跟林薇扶棺归乡回来过一次不同, 这是杜文镜阔别青州城十五年第一次回家乡。
杜文镜这算是衣锦还乡, 还没等他们一家人回来,消息早就在青州城流传开了。
等着登门拜访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队。
走的时候还是一介白衣,回来的时候已经紫袍加身。
相比起杜家, 林家这边更是欢天喜地。
杜家人脉单薄, 还是杜文镜很有名气了, 渔村那些人才找了过来,而林家就不一样了, 林氏一族人丁兴旺, 林伯伦这些年回来安家置业, 又把生意重心从镇江转移到了青州, 出任族长,修办族学,可以说得上家大业大了。
这些年林杜两家人在杜文镜的庇护下, 安居乐业,学里倒也出了几位人才。
杜家的马车还没等到城门口, 就被两家人迎住了。
时隔多年未见, 林薇一些人的名字都叫不上来了,只是看着看熟。
一堆人风风火火的走到杜家的大门口, 林薇脸上笑着,心里却不断地诅咒林伯伦这个臭小子。
不是说好了低调嘛, 看看现在这个鬼样子, 以后还能安生的了!
此时的杜家, 跟十五年前那个低矮的土坯小院不一样。
这是前些年林薇让林伯伦帮着选的地方, 帮着建的,是个三进带花园带小池塘跟假山的大院子。
只不过建成多年,主人迟迟未归,只有几个家奴打理。
望着锃光瓦亮的牌匾,上边苍劲有力的杜府两个大字,杜文镜感慨良多,要是娘还活着就好了。
忙碌了一天,逛完了院子,选完了院子,林薇才能好好坐下休息休息。
林薇揉着发僵的小腿肚子,不由得感叹,当年是不是自己错了,干嘛要建这么大一个院子,看看一圈走下来,人都半废了。
“阿镜,还是以前那个小院好啊。”
杜文镜躺在床上按照往常的习惯,睡前读会书,闻言,把手里的三国志一放,“你也这么认为?”
林薇挑了挑眉毛,囫囵滚到他的怀里,挑起他的小俊脸,“怎么,想以前那个老院了?”
“放心吧,还留着呢,有人住在那里打理着呢。”虽然之前看门的那堆老夫妻已经不再了,可是他们的儿子媳妇还在那里住着。
杜文镜把下巴靠在林薇的肩膀上,声音里充满了回忆,“娘生前一直住在那里,那里才是咱们的家。”
“阿薇,明儿带着孩子们去走一趟吧。”
林薇点点头,追根溯源是人之常情,稍微思考了一会,“也好,忆苦思甜,让他们知道咱们当年的苦,对他们有好处。”
“对了,现在马上八月份了,离着秋闱没多少时间了,怎么还不让他们去济南府啊。”林薇本来想着在济宁靠岸,然后兵分两路,一路两个小的去济南考举人,另一路就是他们带着小闺女回青州,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到了济宁杜文镜就变了挂,当时人多口杂的,林薇也没有仔细问。
杜文镜轻轻哼了一声,神情上带着点不以为意,“承恩尚且年幼,这次本来就是凑数的,给他增加点经验。”
“可是承泽,本想着这次八九不离十,没成想因为一个女子天天魂不守舍的,去了也是白去,说不定还会出什么变故。”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叫他们去考了?”听话听下音,林薇如是猜测。
杜文镜也是恨铁不成钢呐,“他俩都需要磨炼,尤其老大,以后我说他们不出师,他们就休想走科举之路!”
本身官场就是个复杂的地带,在这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承恩小还看不出来,承泽就不一样了,今此婚事,他就知道大儿子的心性不够坚定。
这事往小里说,自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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