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齐一共有三位成了人的皇子, 尤其以大皇子跟二皇子最有名气, 是夺储的大热门。
相比起前两位,三皇子齐巍是最不起眼的那个,一般人对他的印象都是沉默寡言不出声, 站在两位兄长身后, 不争不抢, 就像是个死人一般。
就连他的王妃娶得都是没有势力的,一个言官家的女儿, 比起大王妃跟二王妃, 一个阁老的闺女, 一个国公家的大小姐, 那更是天差地别。
所以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经把他提出夺储的名单了。
杜文镜不认识他之前,还真是这么想的。一个平淡无奇的皇子,在两位皇兄中的一位上台之后, 过着平淡无奇的一生。
可是这都是在他共事之前,自从两个人来到林州城, 无论齐巍伪装的多好, 杜文镜都有隐隐约约的感觉,这个三皇子并不想一辈子屈居于两个皇兄之下, 一辈子默默无闻的当个软柿子王爷。
从他这次治水来看,处理事情干净利落, 遇到不会不懂的问题能亲自躬下身来询问, 杜文镜断定这人有野心, 有抱负。
对于他偶尔若有若无的试探, 杜文镜甚至断定他私下里肯定有小动作,大皇子跟二皇子都不知道的小动作。
这个人真是太有心机了,或许他隐忍多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这个登台的机会,让皇帝正眼看他的机会。
杜文镜想想都不寒而栗,这是多么心思深沉的人,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他们一行人整整用了三个月才把林州城境内的黄河直流勘测完成,他们回到城里的时候,都已经深秋了,一个冷风吹过来,都能冻得人打哆嗦。
杜文镜现在归心似箭,已经将近五个月没有见到林薇母子了,这段时间只靠书信来往,可是难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进城之后,看到杜文镜急匆匆往家赶的身形,齐巍调侃道,“抑光兄夫妻伉俪情深呐,希文真是羡慕。”希文是他的表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齐巍就直接称呼上杜文镜的表字了,从来不摆什么皇子架子。
杜文镜对着他躬了躬身,当然不敢以平辈相称,“三皇子,就不要笑话下官了,要真说起来,下官还羡慕您呢,自从您来到这,鸿雁传书可就没有断过。”确实,林薇的书信衣物来的要比三王妃的慢,杜文镜时常能看到王府送来的东西,尤其吃食,那可都是硬货,跟干巴巴的馒头窝窝头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林薇没来的时候,杜文镜要受到救济。
齐巍摆摆手,不知道想到什么,神情柔和了很多,眼神都带着丝丝的怀念,“尊夫人的手艺也很不错。”
杜文镜其实不想跟他走的很近,除了公务上的事,不想有别的牵扯,这瓜田李下的,要是日后这人真显露出自己的雄心壮志加入夺储的争斗中,自己免不了被打上三皇子的标签。
想想史书上那些想要押宝结果被满门抄斩的大臣,再想想那些掺和夺嫡的人,基本上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可是听了这句话,杜文镜只能点点头,把他邀请到自家,“既然如此,三皇子不如去寒舍宿上一宿,顺便尝尝我家夫人的手艺。”
齐巍微微一笑,“那希文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个人顶着寒风回家的时候,林薇早就带着两个孩子在门口迎接了。从杜文镜一进城门,林薇就知道了,特地换了新衣,打扮收拾了一下。
忐忑不安中,才等到了杜文镜。
这么长时间没见面,林薇差点都认不出他来,脸被晒得黑了不止一个色号,脸颊瘦削,一看就吃了不少苦。
可是等他下马的时候,林薇才知道事情有点不对,这人腿一瘸一拐的,对着齐巍匆匆行了一个礼,就上前亲自扶住了杜文镜。
从大门进到二门,林薇嘴唇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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