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闭上眼,认真的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她基本上可以确定骆清绝和慕瑶是两情相悦了。以慕瑶这样的性子,会为了骆清绝而哭,这就足以证明骆清绝即使不是她的意中人,最起码也是她非常在乎的存在。
既然这样,那么她……是否也该心满意足的退出了?
或许早就该退出了,只是她自己不肯认清事实,仍有痴妄。
原来真的有种感情是生生世世不改不换的,只是她却不是主角,只是个可悲又好笑的女配角。
安阳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苦涩顺着眼角流下,枕巾上就开出了斑斓的花。
她想起小时候吃药,因为顽劣,咬碎了蜜糖外衣,里面包裹着的苦味便释放了出来,瞬间弥漫了整个口腔,然后从喉咙过心头,传至四肢百骸。
这种滋味成为梦魇、令她永世不敢忘。可是,却远不及现今的十分之一。
原来,满腔之苦,清水可解;心头之恨,却无甚可医。
爱而不得,弃而不能,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姑娘变得不择手段。可是她不敢,她甚至都不敢向骆清绝表白,不敢往前再走几步,所以即使多活一世,也终究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如果这时候有人没睡着,就一定会被安阳现在憔悴的样子给吓到。
“叮叮叮…”安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在这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楚。她睁开双眼,看了眼屏幕——骆清绝。
她蹙眉,他不是还在住院吗?都这么晚了,还不休息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安阳爬下床,走到了阳台,小心关上门,才接了电话。
“安阳。”骆清绝有些清冷的声音在耳边碎开,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回到寝室了吧。”
“嗯,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身体能受得了吗?”
“我没事。”
这话像是命令,连一直呼啸着的风都停下了,一片寂静。天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对面的寝室还剩零稀散落的两三灯火,看上去很是令人难过。
“骆学长,天晚了,我累了。”
这么久的纠缠、这么长的牵扯,自作多情也好,心有不甘也罢,她是真的累了、倦了,也没有勇气继续下去了,也到了该了结的时候。
长久的沉默,很显然骆清绝没有料到安阳会是这样的反应。电话那头的他咽下慕瑶是他妹妹的解释,想着医生让他多休息的嘱咐,还是决定当面告诉安阳。
“安阳,我们见一面吧。”
少年老成,竟从未轻狂过,现在,他就疯狂一次吧。
“好。”
安阳看着对面新灭的灯盏,眼中有泪浮现。
……
双瞳剪水,皓腕凝霜。
衣着颜色低调但却很精致,袖子上绣了花纹,垂有流苏,显然是用了心的。即使注定只是配角,也要漂漂亮亮、洒洒脱脱的。
“安安。”一直躲在镜子后面观察安阳的小金鱼终于忐忑开口,“你要出去?”
“是啊。”安阳点头,忽又垂眸,近乎自言自语的喃喃道:“这出戏终于要落幕了,演员也该……下场了。”
“什么?”小金鱼显然是没有听清,一脸迷茫的看向安阳。
“没什么,胡言乱语罢了。”安阳整了整衣服,低头看了看手表,嘴角慢慢地上弯,“时间到了,我走啦。”
约定的地点是学校西门,安阳到的时候骆清绝正立在几株柳下,身姿挺拔,眉目如画。安阳蓦然想到一首流传千古的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虽然不合时宜,但就是突然涌入脑海。
与此同时,骆清绝也在看着她,浅浅一笑,递给她一杯奶茶。
安阳一看,竟然是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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