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紧忙把话接了过去:“您老说的这是哪里话,我捅出的篓子哪能让您来扛,就这,我还觉得给您老添麻烦了呢。”
吴大顺默然点了点头:“行,这钱我就收下,回头你听信儿就成了。”
两人又唠了几句其他的,王有才拒绝了吴大顺的挽留,摸黑出了院子,准备连夜回村。一来徐巧凤自己在村里他放心不下,再者也不想让付三的人看到他,免得惹上无谓的麻烦。
可他不想惹麻烦,却不了麻烦还是找上了他。
他抄小道出村,眼见到了村口的时候,却听道边的山洼子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动静。
“真想娶我,就替我杀了那个狗杂碎,要是没那个胆儿,就别想我再正眼瞅你一眼!”
这女的显然很激动,声不止大,还很尖,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从山洼子里传来,就像鬼嚎,王有才就算想听不清楚都难,最主要的是,这声音,他听着特耳熟。
他停住脚,借着树影藏起了身子,皱眉寻思着啥时候听过这动静,转头豁然记起来了,这不就是李水莲的声音么,那尖嗓子,跟她在池子里叫唤时一模一样。
王有才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婆娘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么,怎么半夜跑山沟子里发疯来了,她这是跟谁说话呢,想要杀了谁?
他竖起耳朵细听,只听一个男人笑道:“哎呀我地小祖宗,你可轻着点声,我杀,我杀,不就是个盲流子么,想整死他还不容易。别说一个王有才,就是十个,我也能让他死个不明不白!”
王有才顿时精神了,麻了哥巴兹的,这小骚娘们想害死老子也就罢了,可她这奸夫又算个什么东西?
在女人面前逞能,哪个男人都会,可拿杀人这种事儿吹牛,可不是谁都能吹得响的。
王有才虽然不信,可也不敢大意,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些个副村长的死,这把杀猪刀啥时候落下来,他现在可是一点谱都没有。
他轻手轻脚的摸近山洼,借着不算明亮的月光,瞧见李水莲坐在一块大青石上,一个梳着分头的男人正搂着她。
李水莲仰着个头,板着脸,那一本正经的德行,好像在干一件开天辟地以来,最伟大神圣的事业似的:“你要是真爱我,就快点动手,他一死,你就上我家提亲。”
那男嘴里嗯啊答应着。
这姓田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他还真没听说过,离的远又看不清楚长啥样,虽然他刚才的话怎么看都像是敷衍李水莲,可就算说说也不行。
这对儿贱人合计着想要杀他,他要是没撞见也就算了,既然撞见了,今天非得给他们留点念想不可。刚舍出去五万块,他正心疼窝火呢,就拿他们撒撒气也好。
正琢磨的时候,就听那姓田的道:“哎哟,水莲你等会儿,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就来,马上就来啊。”
“你真恶心,离远点。”
姓田的嗯嗯答应着,鬼使神差的奔着王有才这边就来了,王有才一见,顿时乐了,正愁找不到机会下手呢,没想到他居然送上门来了。
王有才悄悄往树后边靠了靠,瞥见姓田的在他前面一块空地里蹲下。
王有才脸上浮起一丝狞笑,踮着脚,像野猫似的摸了上去,照准姓田的颈侧就是一下子。
姓田的闷哼一声,身子一歪往旁边栽去,被王有才紧忙把他扶住,慢慢放倒在草丛里。
这一手敲晕人的把式,就是打狗棍里最常用的“点狗头”,空手用出来,虽然少了棒梢的抽劲儿,可也能把人敲晕几个小时,除了推拿活血能救醒,就算拿凉水泼都够呛。
王有才又轻手轻脚的来到了李水莲身后,猛的出手砍在她脖子上,她娇哼一声,也软趴趴的躺了下去。
他抱着昏迷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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