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又细又软的是婉依的头发,和他们缠绕在一起的是尉迟枭的墨发,婉依说这样子才是结发夫妻,还兴冲冲的用红色丝线缠绕在一起。尉迟枭将这缕头发小心收好,才起身喊道:“來人!”
于俢一脸喜色的來到尉迟枭床前:“王上有何吩咐?”但看王上一脸的红润,哪里像几天几夜沒有好好休息的人,王后果然是最有本事的,就是王上这样难伺候的都征服的妥妥当当。
“王后呢?”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自己的新婚妻子,哪一个新郎都会有所迟疑吧,难道她不是应该整理好妆容静待那个能够悦她的人,对了是他忘了,自己的王后不是一般人。
只听于俢笑嘻嘻的道:“回王上,小王子吵闹着要见王后,王后醒來就去哄小王子了。”
尉迟枭收拾妥当,也准备去看看那个凭空出现的小王子,话说自己都还不知道怎的就突然冒出來这么大个儿子,昨夜也忘了问了,这还好这几天免朝,否则有大臣问起來,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婉依,你等等!”一道浑厚的男声出现在小王子的房间,尉迟枭的双眉就是一皱,快步走向房间。沒能够活捉蓝远是他一直无法放心的,蓝远这个人擅用阴谋诡计,这时候千万不要再來找婉依的麻烦才是。
猛地推开门,尉迟枭急切的寻找婉依的身影,可是那一道柔弱的身形旁边站着的不是别人,这是这一次以护送妹妹大婚为名义留在这里的拓跋宏彦。
只见拓跋宏彦的双手紧握住婉依的手,小怀鸣就眼巴巴的看着两个人。
“拓跋国主竟然也在,是我心急,还以为婉依遇到了危险。看來是我來的不凑巧了。”
眼神在婉依和拓跋宏彦之间几个來回,最后落在了怀鸣身上,“小王子殿下,见到父王难道不应该请安吗?”尉迟枭面上带着微笑,看着小怀鸣,这孩子的确是招人喜爱,他可以容忍这个孩子的生父是任何人,除了眼前的这一个。
“拓跋马上就要离开了,我也是來送他的,枭,看你睡得深沉,想必这些日子累坏了,怎么不在多睡一会。”
看尉迟枭迟疑了半晌的眼神,婉依就知道他误会了,这一次他沒有不分事情真相,不管场合的和自己瞪眼睛发脾气,而是选择隐忍下來,婉依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
找机会一定要好好解释一下自己和拓跋宏彦之间的关系,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终于走到了一起,千万不能再有误解了。
小怀鸣眨巴这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了尉迟枭半晌,才咧开嘴笑了,从凳子上滑下來,展开双臂奔向尉迟枭。刚才母后在和舅舅争执,吓到他了,还好父王來了,母后说的沒有错,父王真的是一个可以给人安全感的人。
“父王,我好想你,你怎么才來看我,怀鸣好想你!”刚刚还笑的一脸灿烂的孩子,这时候眼泪一双双的滚落下來,长久以來对亲情的渴望让他觉得无限委屈,现在终于父母亲都在自己的身边了,他不再是一个沒有人疼爱的孩子,本该是高兴的事情,他自己也说不好为什么会流眼泪。
孩子哭了,婉依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心疼,这么小的年纪就要承担这么多,不能说这其中沒有她的责任。要不是自己对仪妃逼迫的太紧,要不谁自己出面将她偷情的事公诸于众,小怀鸣还是无比幸福的。
“宝贝儿,不要哭了,母后在这里,父王也在这里,你不是说想父王了,快让父王抱抱!”
眼前是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景象,拓跋宏彦觉得自己的存在真实多余的扎眼,虽然这个孩子是自己的亲外甥,是自己妹妹的骨肉,可是妹妹已经不在了,就让这个孩子把婉依当做他的亲娘吧,上一代的仇恨,他不想在怀鸣这一辈上延续下去,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他已经对不起妹妹了,不能连她的孩子一并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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