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依疾驰的身影渐渐远去,年少些的师弟模样的人,对前方执着白子的人说道:“师兄,咱们也该回去了。”
“还早,这孩子还沒走远。”显然老者对婉依的事情很是挂怀。
师弟叹了一口气道:“可是你的身体……哎,既然离开那里已经过去 那么久了,你又何苦放不下他留下來的江山。”
师兄苦笑一声摇头,“我又何尝不知道现在守护那座江山的人已经不是他了,可是那一位灵族的族长真的能够忘怀,曾经不顾一切誓死效忠过的那个人。我是这样,夜儿何尝不是这样,我们能做的,就是让这江山世世代代的稳固下去,至少脚下的这片土地,是尉迟的姓氏,这是灵族的责任。”
师兄的话,师弟都懂,师父也是这样,眼望着雪迟国的方向,闭上双眼的,现在师兄又是这样,难道这就是灵族历代族长的宿命吗。
思忖间师兄身上的白色长袍已经沾染上不输于这苍天白地的颜色,那一朵朵的嫣红开在师弟的眼里,醒目的刺眼。“你早就知道是今日的对不对,师兄?”
“我知道,南宫半仙怎会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可是这里有我此生唯一的眷恋,我不在乎死在长白以外的地方,青山座座,哪里留不住忠魂!”
老人的声息减弱,师弟的眼睛愈见迷蒙,又是一个执念的人吗,教会别人放下,他自己又何尝是真的放下!
婉依快马加鞭按照南宫仙人的指点一路向东行进,直到脚下的土地越來越熟悉,直到入目的民俗越來越清晰,她知道自己终于到达了雪迟国的边境了,心中一口气舒出來,一块石头落地。
可是她要做的却不是赶到王城,找到监国的丞相,她有自己的打算。
尉迟枭身为一国君主,亲自御驾亲征,必然要带走举过大半的兵力,而前方士兵中毒,一而再再而三的调度太医采药,军需,这些兵部都是要上交给丞相批阅的,那么前方的战况如何,丞相这里势必一早就知晓。如果城中还有一兵一卒可以调动,丞相也不会坐视尉迟枭在前线吃紧不管。
也就是说王城中现在并沒有足够的兵马给婉依借调,此一重也是婉依快进了雪迟国才想到的。尉迟枭当时一定是怕自己不肯走,才出言诓骗自己。自己现在回到王城究竟是以怎样的身份,是尉迟枭的王后,还是前一任的女王,丞相会相信自己吗?
思及此,婉依找到一个代写书信的地方,借了纸笔亲自修书一封,上书自己经历,和将要做的事情,封好后,对代写书信之人窘迫道:“老先生,我这里真的沒有钱两,您将这封书信送到我交代的地方,自会有人给你书信的钱,我保证可以十倍的给您。”
哪知道老者闻听,立刻跪在地方叩头道:“王后娘娘折煞老朽了,王后娘娘御用老朽笔墨,是老朽门上造化。”婉依就是一怔,端看自己身上,破烂的自己看着都寒酸,身后只有一匹瘦马,比自己的形象也好不到那里去,这老者怎的就知道自己是王后呢。
婉依当然不知道,全雪迟国的百姓无疑不知道她长相的事,尉迟枭也不能在短短一月间事无巨细的将过去所有事情说与婉依知道,况且那样如痴如疯的寻找婉依的下落,说起來也不是十分光彩的事情。
既然老者不介意,婉依对这封信也就放心了,双手托扶起老者,婉依嘱咐:“那就麻烦老先生了!此一事至关重要,也不要将我所托之事说与别人知道。”
“老朽懂得,请王后娘娘放心!”
交代好这一庄,婉依无奈的摇头苦笑,找到一处官衙。这就是尉迟枭行与她的的方便,即便老人沒说,尉迟枭沒说过,她也猜得到了,必然是那时候的事情,让所有人都记住了她的样貌,既然如此,也就且行方便吧。
到了官衙,婉依动用自己王后的权利,换了一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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