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恕与原谅,到底要经历多少,才能让世人真正懂得。之于洛尘,除非是彻底失去,尝尽大喜大悲人生苦楚,否则以他能够轻易颠覆结局的手段,是穷极一生也无法体会的。所以在情感这条路上,洛尘只能越走越远。
手里攥着黑色布包,此刻的洛尘完全沒有意识到这就是害他万劫不复的毒药。
半月后,洛尘公务交接完毕,候在凤阳宫外求见云裳。袭燕前來禀报的时候,云裳只有斩钉截铁一句“不见!”
从日暮黄昏一直到明月高悬,洛尘在殿外等了半夜。
殿门外洛尘跪在理石的地面上,意志坚定。殿门内卧在床上的人心绪不宁。
他只是想來告别,最后一次用含着深情的目光看一眼那绝美容颜,从此后安守礼部,向她期望的那样,不越雷池半步。
夜色渐沉,就连皓月繁星都被隐匿,御花园内枝叶摇曳,渐渐惊雷起,雨打窗棂扰的人心难安。
云裳辗转反侧在凤床之上,雕梁画栋在一室烛火中被照的莫名清晰。窗外的每一声雨都仿佛敲打在她的心间,冰凉的痛楚。
终于幽幽的声音响在寝殿,云裳吩咐:“袭燕,让他到外殿等着吧。”
起身梳妆起來,象牙梳理着如瀑长发,一下一下,往事依稀被渐渐梳理愈加的清晰。那一日火红的披嫁穿在她木偶一样的身体上,她踏上凤辇,步入王宫,从此一入宫门深似海,本性也渐渐在这勾心斗角的是非窝中迷失。
洛尘,曾几何时我多么希望,你能够突然的出现,解救我于水火之中,可是那个我恨的人撕开我的衣衫的一刻,就注定了我们再不能在一起。无论我的心里有的那个人是谁,是谁都不重要,即便你不在乎,我也沒有办法过了自己的这一关。
为了给小哥哥报仇,为了除掉丞相,我早已把自己出卖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这样一个肮脏的人,我沒有办法当做什么都沒有发生一样,清清白白的选择去爱一人。
一袭紫色王袍,锦袍束带,在这个清秀女子身上,无限雍容。云裳不得不说盛装的出现在落尘面前,将此时两个人的天壤之别烘托得淋漓尽致。
这个被雨打风吹到虚弱的男子,顺着额间的碎发蜿蜒而下的雨水,瑟抖着的身体,在见到云裳的一刹那,忽的就笑开來,如沐春风一般。
“你终于肯见我了!”
只一句,云裳建树好了心理还來不及回答,洛尘就虚软的摊到下來。
“洛尘!”惊呼一声,云裳接住洛尘栽倒下來的身体,单薄的身体跟着就是向前一倾,用尽力气将人扶到椅子上坐好,急命宫人去找太医过來。
“只是淋了一场雨,怎么会昏迷的?”
腾太医开好了方子交给半夏去熬药,袭燕一旁代云裳问道。
“洛大人心火过旺,体质虚乏,脉象虚弱,该是几日不曾进食过。夜间又淋了雨,这会高热不散,昏迷也属正常。臣开了方子,这副药下去,烧退了再吃些东西,病也就好了大半。
躲在屏风后面的云裳,长叹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沒有大碍就好!可是洛尘,如果这只是一遭为了逼我就范的苦肉计,也未免太不争气。
事实上,洛尘并不如云裳猜想一样,翌日清醒,早早的便离开。有宫人发觉禀告云裳,云裳心中释然,洛尘还是那个洛尘,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吩咐了袭燕选了上好的药石补品送到侍郎府上,自己便上了早朝。
可是下了朝,眼看要进午膳了,仍不见袭燕回來,就在云裳要着人前去探看时候,袭燕才一副惊慌失措的神色回來。
“陛下,洛大人至今未归!”
“什么,怎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何事?”听闻洛尘未归,云裳急的也坐不住了。
“宫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