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好友身上还未褪尽的疲惫,让腾太医的心也软了下來,察觉自己处事是有不妥,才放松了口气说道:“陛下早早在德庆殿设下接风宴,只等你回來接风洗尘,我也一早等在那里,你倒好,不管不顾的自己回來睡大觉,叫陛下如何下的了台,你置陛下威仪于何地!”
“什么,接风宴?不是在五日后吗?”许正豪这下也迷糊了,不解的问道。
“那是给你的军队的接风宴,是犒赏军士的,今日的接风宴,陛下只是为了迎接她的昔日好友,对她屡次施以援手的人!”被好友的迟钝气的哭笑不得的腾太医索性坐在床边,语重心长起來道:
“陛下命各个驿站有了你的消息立马回报,打从你离开西北,所行路线所需时日陛下早都盘算好了,所以接风宴也是提前备下了,她心里是敬你的,对她好的人,她都记得,并且回以十倍报偿。虽然沒有亲耳听她说过,可是我看得出,你在他的眼里是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好朋友。”
看着好友一顺不顺的盯着自己,迫切的眼神示意自己继续讲下去,腾太医叹口气才悠悠开口:“其实关于王位之事,我是早就知道的,而且参与其中。”
闻此许正豪双目一瞪,眉峰一凛,显然这句话触动了他的神经。
“之所以这件事你不知道,是因为陛下不想你陷入两难之地,她远比你我想象的还要聪明,这一切早在我们的注意力还都在她的人身安危之时,便早有部署。当我得知一切的时候,她已经布置妥当,只需要我的配合了。
她知你对先王的赤诚之心,也知你必不会陷她于险境,所以孤身犯险,那时候的她身边连一个可以保护安危的人都沒有。”
言及此,腾太医看向许将军的眼神,平静中带出一丝愤怒,“可是她成功了,天下被她一介女子收入手中。就是这样一个指点江山的女子,就在方才,还一个人面对一席丰盛的晚宴,一个人吃的味同嚼蜡。你到底都和陛下说了什么?”
“我……”许正豪很想说自己什么都沒说,他的确什么都沒说,但心里也清楚定是自己的反应伤了她,她才会收了心中所有话,连晚宴之事都沒提起。
再说无意,匆忙洗了一把脸,许正豪夺门而出,那不是他的本意的,伤害她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事。
见自己好友飞奔而出的身影,哪里还有自己刚进门时的疲惫,满脸的焦虑之容,情急之色不需言表。
腾太医“哎哎~”两声,本是想叫许正豪等等自己的,只见那人的身影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中,索性放弃了,不如就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有些心结是时候该解开了。
许正豪推开德庆殿大门的时候,云裳还坐在那里发呆,还是白日里那身装束,应该是自己走后她便独自过來了。可一张清秀的脸上沒有了初见时的欣喜,转而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
桌上宴席未撤离,杯盘盏碟好看的紧,只是味道稍逊一些,应该是放置久了冷掉了,也失了原來的味道。
听到门声想起,云裳淡如凉水的声音道:“撤下去吧。”
“这么丰盛的晚宴不吃岂不可惜,陛下若是沒有胃口便赐与微臣吧!”那单薄的身形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打乱自己的心绪,许正豪一面靠近云裳一面说道。
“将军!”抬起头來的双眼,还有來不及掩饰的红,那是不允许掉下的眼泪,倔强的坚强。
深施一礼,这是君与臣之间不可逾越的礼数,是许正豪心中坚守的忠诚。
“陛下,恕微臣來迟了!”
婉然一笑,“來了就好。”心知定是腾太医游说这人过來,云裳的笑里略带一丝苦涩。
早间腾太医见云裳神色落寞的一人回來,便猜测定是许正豪冲撞了云裳,不肯赏光,这才匆忙离席奔打定主意要给这个闷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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