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又是安阳。看來小哥哥真的去过安阳,多少是一点线索,总比沒有好。
云裳送走了青萝,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青萝曾经说过,小哥哥当时是被官兵追杀。还记得自己这一路走來,所经之处官府榜文处处都是寻找小哥哥的,据说榜文每一月换过一次,所以从來都是清晰如新。
难道他真的在骗自己,那这个谎言还真是够大,可这样做值得吗。如果尉迟枭真的是想借此事來挽留自己,那么把一个活生生的小哥哥送到自己面前岂不是更好?
若说这么做只是因为欺骗,那他欺骗自己的理由又是什么?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就连这个人他也得到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云裳在床上睡去,有时候睡眠可以麻痹自己,暂时的逃避,眼前的云裳真的希望自己可以一睡不醒。
可是老天总是不够眷顾这个真的需要偶尔歇一下的女子。
昏沉的睡梦里小哥哥满身是血的呼唤着“婉依”,她拼命的想要抓住小哥哥的手,却是怎么也抓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小哥哥的生命在流逝,血流如注的抽离他的身体,云裳嚎啕大哭,她想找一个人帮自己,遍寻周遭,只有雾蒙蒙一片,绝望地吞噬着她的理智。
突然,在隐约的光亮中渐渐清晰一个黑色的身影,锦袍束发,高高在上,无比威仪,云裳看到了希望,以为终于有人可以帮自己,跪爬上前祈求。那人只是阴冷的一张脸对她视若无睹,冷傲决然的样子,像极了尉迟枭。
失望至极的云裳哭的几近气绝,这时候一道白色身影正在靠近她,她看见眉清目秀的脸孔一如她的洛尘,可是洛尘也只是与她擦脸,越过她的身体,忽视她的哀求,靠近了尉迟枭,两个人渐渐合二为一,又面目狰狞着向她扑來……
“夫人!夫人醒醒!”袭燕摇晃着云裳汗水浸湿的身体,知道云裳必是被梦魇到。
身体康复又能怎样,困住她的还有心魔。小哥哥是云裳心中的一种执念,仿似双生之花,知道他好自己才能好,否则心里永远都是欠缺着什么,就连幸福都不完整。
被袭燕唤起的云裳迷蒙这双眼,坐起身扑在袭燕怀里嚎啕大哭:“袭燕,我梦到小哥哥了,我梦到小哥哥了,他一身的血,还在对我笑,我该怎么办,我该拿他怎么办!”
无助的哭泣,崩裂了外表故做的坚强,袭燕怜惜云裳的脆弱,心疼的无以复加,双手抚在背上,希望借此能够缓解她的伤:“小公子会沒事的,你放心他会沒事的。就像你在乎他一样,在他的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为了你小公子也会好好的,终有一天你们会见面的。”
怀里抽泣的身体渐渐平稳起來,云裳扬起一张婆娑泪眼:“可是我沒有办法去找他啊!”
尉迟枭保护的甚为周密,却也最大限度的限制了云裳的自由,每次云裳抗议,他都已送她出淮阳作为威胁。要么老老实实呆在驿馆被重重保护起來,要么被送出淮阳不能与他朝夕相处。
云裳气急,却又沒有办法发作,毕竟被绑架那样的事真的不能再发生第二回了,可是这样她想单独和袭燕去安阳的计划也不能成行了。
“如今我们只能从长计议,你这样的明显的情绪容易被王上看出端倪。”袭燕心中一样的焦急,又不得不强制自己冷静下來帮助云裳分析。
“嗯,我知道。”紧抿双唇,感激的看着袭燕,她总是能亲姐一样维护自己,保护自己,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为自己着想。
当初那样一个温柔的人,因为自己被杖责记下了碧荷的仇恨,因为自己在心里种下了冷酷的种子。当初袭燕惩罚碧荷的事云裳不是不知道,只是忙于仪妃的事情,那件事也就由着袭燕去做了。
“袭燕,你恨过我吗?”要是沒有自己,袭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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