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者的表白一样,尉迟枭的心里甚至有些紧张,他一样害怕被拒绝,害怕听到“不喜欢”。他知道在云裳的心里,自己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除去一国之君的身份,他沒有任何可以让她留下來的信心,更遑论喜欢。
他尽力的去做,向青楼女子讨教一个男人该有的温柔,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讨好。他心机深沉,察言观色,却从來想不通透云裳的那个表情是真,那个表情是假,举手投足间的小动作,什么时候是真情流露,什么时候是矫揉造作。
不知道是她做的太真假难辨,还是自己真的太笨。总之,对于感情,尉迟枭觉得自己一败涂地却又心安理得。
臂腕上的力道一点点收紧,尉迟枭软下声音來解释:“我不想你离开我,哪怕拱手天下!”
修长的手指挡在尉迟枭唇边,云裳阻止他再说下去:“别说了,我知道了。我不会做傻事的,那都是迫不得已的下下策,我这不是安然无恙的回來了吗。”
泪痕还未干透,浅浅的梨涡绽在唇边,云裳巧笑倩兮,紧紧的拥住眼前的人。
是的,他霸道,他无理,甚至他曾深深的伤害过自己,可是现在的他所做的一切,自己都看在眼里,懂在心上,如果说这也是他的一场表演,那么这戏做的也太逼真了,真的自己宁愿沉醉其中,永远不要醒來。
尉迟枭杯弓蛇影,云裳经此一事被他严加防范的保护起來,驿馆外安排重重士兵把守。云裳再反对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奈何她人单势孤啊,所有人都是他尉迟枭的,他一声令下,士兵们对自己视而不见。
尉迟枭忙的整天不见人影,她又不能在驿馆锄草种菜,穷极无聊时,云裳翻出青萝送给自己的那首琴谱。
这琴谱是一张极普通的纸,上面有污染的痕迹,却又被折的整整齐齐,看得出主人对它的珍爱。看來青萝口中那人必是以为自己遇到知音了,才肯把这样宝贝的东西送给他。
而青萝那天犹犹豫豫,想必也是极为不舍的。既如此,不如自己找个机会物归原主吧。
云裳如此想着,心里对这张纸上的内容更是充满了好奇。一点点展开折的层层叠叠的纸,上面清晰地墨迹,隽秀的隶书,优雅的笔迹,把云裳震在原地。
恍惚间觉得一切梦一样的不真实,手指一个字一个字的抚摸,仿佛能透过这张纸感觉到那个人的体温。凝神双目,泪眼婆娑又舍不得掉落,舍不得的不是泪,而是怕泪水沾湿这张纸,怕泪眼模糊了看不清上面的内容,看不清这内容背后的俊美容颜。
“小哥哥,你还好吗……”悠长的一声叹息,像是怕惊扰了伊人一帘幽梦,又不忍不说。琴谱放在胸口,仿佛那上面有一个人,她朝思暮想,求而不得。
许久,哽咽的喉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云裳对袭燕道:“我要见青萝。”
云裳的反应太过不正常,袭燕小跑着去找侍卫首领说话,要求把青萝带來。
紧张,激动,希冀,袭燕心里百感交集,一定是小公子有了消息,否则云裳不会这般失态。
青萝到來的时候,袭燕已然盯着那张琴谱看了很久。的确是熟悉的字迹,心里的忐忑跟着青萝越來越近的脚步声愈加激烈。
“青萝给夫人请安!”行过礼青萝面露微笑的看着云裳。
云裳已经换上一副从容淡定的表情,好像之前什么都沒发生过,现在的她只是感兴趣一首简单的曲谱一样。
“青萝姑娘多礼了,不必拘谨,坐下说。”云裳寒暄着让坐,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婉。
心急是一定的,寒暄过后,云裳也就开门见山:“姑娘还记得这份琴谱吗?”
一张琴谱被推到青萝面前,仔细瞧去,开篇是朱笔勾画的“倾凰”两个字,下面熟悉的曲调正是自己无数次弹过的哪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