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架势。这种來妓院找人的富家夫人她们见的多了,哪一个不是來势汹汹,进到里面找到人就大吵大闹的。
现在淮阳疫情,她们的生意已经够不好的了,怎能还让这女子來砸了场子。
只是眼前这一位,生的国色天香,真是比她楼里的头牌姑娘还要美上十倍,有这样的美娇娘在家里,还要出來寻欢,男人果然沒一个好东西。
云裳的身体真的因为那姑娘的话顿在哪里,看云裳的脸色,夜都以为云裳会冲动的让他闯进去。怎么说这也是王妃啊,她的话也是命令,这要真的吩咐出口,也真够他为难的。
云裳站在门口,粲然一笑,在这灯火辉煌的夜色里,连惯见了美人的青楼女子都为之叹然:当真绝色!
“袭燕,把包袱给她。”轻柔的嗓音,不见半点愠怒,端庄有礼,娴静得宜。
袭燕听闻,愣了一下,渐渐反应过來,云裳指的是包袱里的钱。这包裹里面不仅有金银珠宝、钗环首饰,还有银子银票。这要是全都交给这姑娘,万一找不就到人,让他们接下來的日子怎么办。
其实云裳并沒有表现出來的那么从容淡定,她的心里乱极了。现在她什么都不想想,只想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在这里。
在她风餐露宿日夜兼程,担忧他的身体,担心淮阳的疫情的时候,他是不是真的在这花街柳巷醉生梦死。
堵在门口的姑娘见到白花花的银子,上乘的珠花翠饰眼睛都直了。双手捧起这些东西,哪里还管云裳是不是來砸场子的。
进得门來的云裳,斜了一眼凑上來伺候的粗使丫头,淡淡道:“准备一桌丰盛酒席,一间安静房间。”
进了青楼还这样镇定自若的女人,丫头也是首次得见,应了声“是”便去准备了。既然楼里的如烟妈妈都放人进來了,她们就只管伺候人就是。
与大多数的青楼鸨母不同,承恩阁的妈妈是一个不满三十岁的年轻女子。别说云裳不懂,就是很多惯了换场的人也想不到这女子就是管事的。
云裳端坐正中气场十足,小丫头不好说话,袭燕也早明白过來,这会正想着该怎么说來劝劝云裳,就连夜都屏息垂手立着,就好像真的是自己的兄弟被捉奸在床一样。
后宫女子虽多,可都是正经人家的女儿,端庄有仪,不像这种风月场所,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况且一国之君來这种地方的确有失体统。
夜嘴上不说,心里也是埋怨尉迟枭的,这种地方真不是他该來的。
即便云裳交代要找一个僻静地方,可是总有些附庸风雅的人偏爱饮酒抚琴作诗什么的。那透过飘窗飘洒出來的铮铮琴音,在夜色里如泣如诉。对于琴云裳可是行家,也不由得赞佩这人琴艺不凡。
尉迟枭倒是稳如泰山的听完曲子,琴声凛冽温柔如水,琴是好琴,曲是好曲,人是美人,可惜这一切都不是他心里那个样子。
两个人隔着一堵墙,听着同一首曲子,各怀心事。
山珍海味摆在云裳面前,只是略微动了几下,实在沒有胃口。对袭燕和夜说道:“都站着干什么,坐下吃饭呀!”
这几日都是同桌进食的,不知怎么的今天就生分起來。
饭菜虽说沒动几口,云裳一双眼睛却沒离了桌上那一壶酒。
她速來不喜饮酒,总觉得那味道呛人。今天却鬼使神差的自斟自酌起來。
袭燕和夜面面相觑,交换着眼神,又各自摇头。
夜站起身來还沒动,就听得云裳道:“不许去!吃饭!”
再明显不过的赌气,偏就尉迟枭哪里毫无动静。云裳不信他们进楼之事尉迟枭会不知道,凭他的部署安排承恩阁附近的风吹草动必然都是了若指掌的,就算暗卫不认识自己,肯定是认识夜的。
难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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