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來等等吧。这样枯燥无味的理由虽然真实,当真无趣的很。
马车一路颠簸,却因为内饰豪华柔软,云裳丝毫沒有感觉到不适。倒是越走越开阔。出了繁华的德兴城,人烟渐渐稀少起來,两侧的树木郁郁葱葱,
鸟语花香最是自然不过。云裳的眼睛渐渐由车内转移到外面,这样辽阔的视野她还是平生未见。
云裳的表现越是惊讶欣喜,尉迟枭的愧疚就越多一些。她明明可以过得无拘无束,走遍名山大川大江南北的,却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被困在重楼叠帐中。
渐行渐远,前面出现一片花海,竟然是海棠,这种海棠花期长,可以从初春四月一直开到入秋十月 云裳想起那日街巷上混合着雨水味道的海棠花香,原來竟是从这么远的地方随风飘至。想起那日之事,不由得也想起尉迟枭的温柔体贴,脸上映着海棠鲜艳的颜色,染上一层红。
还好脸是面向窗外的,谁也看不见,云裳这才安下一颗心來,暗道自己大惊小怪。
“若是喜欢,我带你去看看。”尉迟枭的声音传过來,云裳怔了一下回过头去看他。
“还是不要了,我们赶路吧”海棠花林与他们行进的路有些偏差,所以只能远远的看着。因为这场雨已经耽搁了几日,云裳不想在因为自己在路上延误时间。
“夜!”尉迟枭喊夜停下那车,自己先跳了下去,又伸出手把云裳抱下來。
云裳被这个国王伺候的见怪不怪了,习惯性的把胳膊往尉迟枭脖子上一搭,就等着抱了。只是这一次尉迟枭却沒有把人放在地上,而是直接飞奔而起,脚尖蹬在树尖上,直向那片花海飞掠而去。
海棠的花香迎面扑來,云裳就站在海棠树上俯视这一片花海,说是站也不准确,她始终是被尉迟枭抱在怀里的。
“想下去看看吗?”
“嗯,想!”云裳仰起头看着这个比如细腻的男人,画面美的不真实。
纵身一跃,云裳被平稳的放在地上,一直紧紧箍住自己的大手总算松开。云裳自然的在花海中徜徉,面对这样的广阔,心里舒服的什么似的。
尉迟枭只是微微笑着,看着眼前孩子气的人儿,原本可以这让轻松自在的活着,可是却要谨慎的制约在宫规礼仪的束缚下,时刻提醒自己是一国典范。终究是自己亏欠了她呀。
跑的累了,眼睛却还沒看够,云裳倚在一棵树下,微微扬起的脸,上面有花瓣轻轻拂过面颊,这场景类似的就像那水晶上雕刻的画面,尉迟枭庆幸,现在在她身边守护着的,只有他一个人。
“等回了宫,在凤阳宫也给你种上这样一大片海棠。”尉迟枭走过來,不忍打破云裳的遐思,却又不得不启程。还好,这花木可以移植,到时候不用出宫也能看到。
花木可以移植,可是移植过去的终究不是从前记忆里那些,人就是这样,不是就是不是,再像也不能取代。
上了车,云裳还在依依不舍的回头,留恋那一片粉红。更加不舍的,是粉红从中的温软柔情,可惜这时候的云裳连自己的心体会的都不真切。
德兴离下一个城镇有点远,其实赶一夜路倒也无妨,毕竟车上的男人都是精力充沛的主,也用不得云裳袭燕做什么,可是天色见晚时候,云裳的表情明显的不对,尉迟枭连哄带骗的,云裳才说出自己崴了脚的事。
尉迟枭怒不可遏:“你是疯了吗,崴了脚为什么不早说。”也怪他,被云裳脸上的笑晃花了眼,沒有注意她什么时候有过不对劲,可气她就这么忍了忍了一路。
云裳低下头不敢看尉迟枭,这一路为她耽搁的太多,路上都是山林,哪里去寻医馆,也就想着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再说也不迟,毕竟在这里说了也无济于事,还要牵连别人关心。
果然,袭燕听闻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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