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处在三伏天的焦灼。
尉迟枭行至院中,有于修等在这里伺候。
看尉迟枭的脸色不好,猜想可能是云妃娘娘哪里惹到王上了。虽然不敢妄加置喙,不过也有意劝解:
“听习燕姑娘说,云妃娘娘昨夜等您到深夜,几乎沒怎么睡,大清早的又赶着和梅妃看望安夫人,又做了许多梅子。想必是累坏了,娘娘这会可是睡下了?要不要奴才送些清爽安神的过來?”
急促的脚步猛然一顿,尉迟枭原本不高兴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严肃凝重:“什么,她一夜沒睡吗?”
“额……这……”王上神色不对,于修怕自己说错话,这会到不敢说了。
“啰嗦什么?说!”
尉迟枭狠声厉喝,吓得于修一哆嗦,流火的夏月,顿时一阵凉意。心中哀呼,还是让他继续热下去吧,这样的凉意他受不了啊!
心中诚惶诚恐的斟酌着回答:“听袭燕姑娘说是的,云娘娘等您到寅时才安睡,到了卯时便起了,午间正要安歇时候,您……”
抬眼偷瞧尉迟枭阴沉的脸色,于修脊背一挺,老实说道:“您便來了。”
尉迟枭停在原地许久不曾移动,毒辣辣的太阳从头顶照下來,炙烤着。于修用袖子抹了几把额上的汗,估计自己是沒说错,才又试探性的接着道:
“王上脸色不好,是不是娘娘又惹您生气了,莫不是被袭燕姑娘说中了?”
尉迟枭冷冽的负手而立,乜斜着眼睛等着于修说下去。
于修弯了弯腰,叹着到底是吃人家嘴软,贪得袭燕亲手做的冰糕,应下了这等苦差事,“娘娘在看到王上在合欢小筑的时候,心里就有些不爽,像是醋劲上來了,这一个上午都闷闷不乐的。
袭燕姑娘就怕娘娘对您说了什么,惹得您心里也不痛快,可是被袭燕姑娘说着了?”
“一口一个袭燕姑娘,要不要本王把袭燕姑娘赏了给你!”鹰眸乌亮闪烁,尉迟枭讽刺于修鹦鹉学舌,心里却总算有了安慰。
原來那小人儿竟是生气了,吃起醋來的样子,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回想到口中软糯的唇舌,铁锈的惺涩味道接踵而至。方才荒诞的一幕跃进脑海,自己竟然那样对她。
暗骂一声“畜生”尉迟枭转身几步奔回凤阳殿。
于修还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还想着王上的那一句“把袭燕姑娘上给你”,就觉得衣袂一掀,王上施起轻功來,步履生风绝尘而去。
口中喊着“王上”,于修一路小跑着跟上。
推开房门,尉迟枭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云裳身上是厚厚的一条棉被,袭燕梨花带泪的在云裳身旁,那里安慰小孩子一样,哽咽着声音道:“娘娘沒事了,我们不冷,袭燕给盖了被子就不冷了……”
“你们疯了吗,三伏天气给人盖这么厚的棉被,这是要热死她吗?”猛地上前一步,推开袭燕,尉迟枭一把掀落云裳身上的棉被。
包裹在身上的厚重一下子沒有了,云裳像是失去母亲的孩子,在沒有丁点的安全感,身体蜷做一团,身上瑟缩着,牙齿打着寒颤,口中呢喃不清。
尉迟枭凑近身去,附耳在近前,隐约听得云裳断断续续说的是“冷……习燕我冷……”
袭燕抹了把眼泪,捡起地上的被子,跪伏在地,向尉迟枭扣头道:“王上,您就允了娘娘吧。是娘娘不好,不该冲撞王上,您就念在她昨夜也是等了您一夜的份上,饶了她吧!”
响头磕在地上,尉迟枭直皱眉,到底是错怪她了,自己哪怕多问一句,今日的惨象恐怕也不会发生。
心中一阵揪痛,既然视若珍宝,又何苦亲手摔碎,伤了她的同时,也痛了自己。
把云裳紧紧揽进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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