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手指关节叩击在桌面上,傲來国主再度确认。
“国主手眼通天,本妃何必自讨沒趣。”
当日因为腹中胎儿,仪妃得以延喘性命,但是条件是孩子生下來要交给云裳抚养,仪妃自裁。
如今算來正是临盆之际,许久沒有仪妃那里的消息,云裳此刻也颇为惦记那个孩子,毕竟自己也曾身为人母过,对一个新生命更是期待。
安夫人被惊了胎,天渐亮时候才幽幽转醒过來,睁开眼正看见尉迟枭一双阴鸷的眸子盯着自己,恍惚是自己还沒有完全清醒,闭上眼用力摇了摇头,再睁开时果然王上沒有过多感情的脸上,一贯的冷峻。
安夫人心中莫名升起一道酸涩,云妃小产时候王上疯狂的样子能杀了人,就是云妃卧床不起那种紧张的神色,也再沒在别人那里见过。
罢了,不管从前如何,只要腹中胎儿还在,自己就有时來运转日。
梅妃也是赶早邀了云裳一起來看望安夫人,不想在这里见到尉迟枭。
尉迟枭离开凤阳殿时候说晚些时候会过去,可是云裳惦记了半夜仍不见人影,这一夜事情太多,心惊胆战又过度操劳,阖了会眼复又被噩梦惊醒。
梅妃找她一起來合欢小筑,她也想出來走走透透气,沒想到一來就看到尉迟枭在这里。
眉头稍拢,云裳心中抑郁,她等了半夜,结果人家在这里纵享人伦之乐。犹记得第一次感觉到宝宝胎动时候尉迟枭的兴奋喜悦到不能自已,现在也是该轮到别人了,毕竟父亲只有他,儿能生儿育女的却并不是只有自己。
她们想的沒错,只要有孩子便会得到这个男人的宠爱,昨夜呢喃还在耳畔,温热的呼吸宽阔的胸膛转眼都是另一个女人的。
假装坚强的心,再一次的欺骗自己:尉迟枭,还好你不是洛尘!
二女盈盈叩拜给王上请安。尉迟枭看到云裳,一直阴郁的心情才有所缓解,可是今晨的云裳看起來脸色并不怎么好,许是昨夜沒有休息好吧。
想到云裳昨夜为自己惊慌失措的神情,不由得一股暖流到心间。
“爱妃平身”尉迟枭让二人站起身來,又对云裳伸出手來,招呼道:“云妃昨夜沒休息好吗,脸色很差的样子。”
“娘娘昨夜晚睡,早起就不大有精神。”云裳还在想怎么回答尉迟枭,袭燕却抢了先。
袭燕知道云裳心中不快,不愿提及自己夜中独坐等尉迟枭的事。
可是这事若不如实说來,云裳别扭劲上來,王上脸上挂不住,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云裳。
云裳斜斜的瞪了袭燕一眼,怪她多事,袭燕向尉迟枭福了福身子,权当沒看见云裳的不高兴。
主仆间的小动作,当然沒能逃过尉迟枭的眼睛,只是尉迟枭只当是姐妹间闹情绪,并沒往心里去。
梅妃同安夫人寒暄几句,起身向尉迟枭请罪:“是臣妾办事不利,这才让刺客有了可乘之机,臣妾有罪。”
别说这件事是有心人刻意安排,梅妃一介深宫内眷根本就沒有能力防患这等事于未然,就算这件事真的追究到梅妃身上,他的旨意一落,云裳必然挺身求情,他怎么可能不给云裳面子,要治梅妃的罪岂不是多此一举。
古井无波的音色在安静的殿内响起,尉迟枭干净的声音说到:“此事虽然是你办事不利出现纰漏,念在也是无心之失,也就罢了。回去好好反思以后多加防范就是”。
梅妃沒想到王上会不追究自己的责任,有些受宠若惊,一双美目瞪得老大,半天才想起來谢恩。
“安夫人受了惊吓,太医可开了药了?”云裳携了梅妃坐到一边,转回身问道。
一听到药安夫人眉头瞬间紧紧皱做一团,干呕的感觉又起。
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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