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站起身來。身形还未动,梅妃率先道贺:“妹妹这里先恭喜姐姐了,姐姐尊威凤仪向來是女子典范,日后我等更是要为姐姐马首是瞻,尽心扶植姐姐!”
这会再不敢有人轻视怠慢,王上亲自给人树信立威,再傻的人也要看出端倪來哪里还敢怠慢,纵使心里不服气,还是逐一恭喜道贺。
云裳这才广袖长拂,宽摆后扬,威仪之势尽显,与方才的温婉娴静判若两人。在众人的祝贺声中款款走向坐处,唇角微扬端仪肃穆。整个人在霜白月色下被衬托的高大万分。
尉迟枭眼中满是垂慕钦羡之色,众嫔妃也不由得被云裳浑然天成的气质折服,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身上的凛然之气。
安美人自觉自己的风头再一次被云裳掩盖,心中愤恨,这司徒云裳总是能够轻易搏得王上欢心,又有梅妃从旁协助,眼见两人在宫中狼狈为奸就要只手遮天。
反观自己,倒是孤家寡人的,就连身孕之喜也被抢了风头,妒恨之色划过微眯的眼角,迅速被深沉夜色掩盖。真恨那一把火沒能烧死这个祸害,直到今天还要來搅自己的局。
云裳不是不知今日这般会惹人不满,可是谁能事事尽做得所有人满意。尤其是无意中得知安夫人就是对自己下过杀手的人,便更是抑制不住想要报仇的冲动。
不过看样子,尉迟枭是早有安排,自己反而不好插手。她不明白为何王上会如此偏袒自己,他完全可以作壁上观,看自己与他们逗得头破血流,不过既然有人愿意为自己出头,她又何乐不为。
云裳猜不透尉迟枭的心思,是因为她不相信尉迟枭对自己真的有情。
尉迟枭肯心甘情愿的为她做这些,是觉得总有一日云裳会看到自己的努力。
尉迟枭也是凡人,也有自己的偏执,那就是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他就越要请己所能的去得到,不计后果不计代价。
好好一场宫宴,在座的美人儿却个怀心思,再美的节目也失了兴致,何况这歌舞之事,向來是将相王侯惯看的,梅妃短时间仓促的准备根本沒办法操持一场像样的歌舞。
就在诸位坐的愈加乏了,连阿谀奉承的寒暄之词也乏了的时候,梅妃进言道:“仓促之下臣妾的这场宫宴显然失了味道,不过前些日子王城新进的一个艺人班子,倒是有些新奇花样,臣妾正请了來,希望能给王上助兴。”
双手有力的击打在一处,清脆的响声在夜色里显得辽远沉厚。随着掌音弥漫的消散,几个衣着性感的舞娘赤着脚踝,裸着腰围,蒙着面纱,碎步跑上舞台。手足间的铃铛在动作下铃铃作响,曼妙的腰肢盈盈一握,水蛇般扭动。
几个舞姬高挑的身材,鼻梁高挺,服侍大胆,就连伴舞的乐器也明显的不是雪迟国特有的音乐风格。这样一直异域风情十足的一人队伍,明显的让所有人眼前一亮,就连向來不喜歌舞的尉迟枭也是为之一振。
不过尉迟枭为之振奋的并不是一场歌舞那么简单,而是为首领舞的那个美人。妖冶的烟熏眼妆,又有轻纱覆面,根本看不清原本面目,可是这个人的身形像极了一个人。
眼神越來越迷离,就连歌舞渐渐散去退场,尉迟枭还沉浸在一场往事之中。
歌舞之去,是一种特有的民间杂耍,耍碗、绳技、衔枝、火球、火圈……这些却又是王城庙会上常有的技艺。
纵然常有,可是个个待字深闺的美人儿自然也是不常见。也只有巧惠这样的出身才多了机会见识这些,今日猛然想起,她见惯了的或许在人眼里也是稀奇,这才请了一只王城中最近最负盛名的班子进來王宫。
就在大家更在兴头上,所有人的眼睛沒离了片刻滚动火球之人俊俏功夫的时候,方才乐师的队伍中突然一人闪身袭向尉迟枭。
藏在靴间的是一把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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