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圆子团团圆圆白白润润,香糯的皮甜沙的陷,是云裳极爱吃的,可尉迟枭对甜食向來敬谢不敏。不过云裳既已送來他也不好拒绝,张开嘴直接让云裳送到嘴里。
惟愿与她的岁月皆能这般甜蜜静好,举案齐眉相濡以沫!
云裳感应到尉迟枭眼神的炙热,也觉得这样的动作过于暧昧,俏脸一红手一抖,尉迟枭咬了一半的圆子被勺子带了出來,云裳“噗嗤”一声轻笑,把剩下的半个圆子直接送入自己口中。
这一下轮到尉迟枭傻了,他从沒设想过云裳会有这么大胆的举动,甜糯的圆子一下子暖进心里。
哪怕是欺骗也好,这样的云裳他喜欢。
尉迟枭的渴望云裳看在眼里,赤|裸裸的浴火简直要烫伤她,紧握成拳的双手青筋若隐若现,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
尉迟枭的确是在隐忍,他怕自己的心急伤了云裳,已经伤痕累累的身子他再不敢加诸任何伤害。每想一次那凝脂般的肌肤上赤红的蜿蜒的疤,他的心里就一阵揪痛。
尉迟枭心里的疼云裳不清楚,她只知道这是他自己找上门來的,并非她魅惑勾引,那别人便挑不出她的错处。即便挑出那又怎样,她已经一无所有,难道还能比现在更糟吗。
王上会出现在凤阳宫虽是情理之中,仍不免遭人嫉恨,唯一不争的便只有倚梅苑。
梅妃最是大方之家,不仅自己不去争宠,还是最能为别人考虑的,所以很是得人心的。
这日带了黎秀过來看望云裳,有意无意的又提起武美人之事。
“姐姐是过來人,最该明白被人冷落的滋味,想那琉环妹妹姐姐虽未见过,若是真的见了,那直爽性子姐姐也该是喜欢的。
都怪妹妹疏忽,沒有好好教导,才叫那孩子冒犯了王上,这些日子王上鲜少來后宫,更是多日不曾去过倚梅苑,武妹妹之事,我也是无从提起,不知姐姐肯不肯帮巧惠的忙,劝劝王上?”
武琉环倒是听话,梅妃让她暂且等待消息,她也着实消停了好些日子。
虽说是禁足,毕竟消息不曾闭塞,前段时候,知道宫内一再出事,庆幸自己倒是被禁足琉璃阁,也算因祸得福。
可是现在宫中争宠打的火热,便耐不住性子了,几次谴了浅蝶去央求梅妃。
梅妃倒是稳妥,不管怎样终是不为所动。她是局外人,最观得其中利害,每次只是四个字:不是时机。
嘴上如是说,背地里也是下足了功夫的。既然这些人像云妃,那她就让她们更像一些。
昨儿听得安美人与纳兰云竹争得面红耳赤,却让云裳得了渔翁之利,想着也是时候该让武琉环出來推波助澜了,这才找了云裳來说项。
云裳有意排除异己,本不想管这些琐事,可是梅妃既已提了,她也不好婉拒,只好应下:
“你也知道,王上并不常來凤阳宫,我也是要挑个好时候说这件事,妹妹信得过我,就不要心急了。”
“姐姐哪里的话,能托到姐姐这里,自然是妹妹沒有办法做到的事,姐姐既已应下,那巧惠便只等姐姐好消息了。”巧惠笑着回说,看着云裳怀中的弥尔。
云裳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弥尔的背,弥尔老实的卧在她的膝上。
梅妃看到弥尔不由想起,父亲真是许久沒给自己带回消息了,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又转了笑颜对云裳道:“弥尔果然是沒良心的,这才多少日子,就这般赖着姐姐,竟是看都不看我一眼了。”
说着,伸出手去要抱弥尔,弥尔懒懒的半挣了眼瞥了一下,偏过头去。
逗得云裳也笑了,用脸贴了贴弥尔的小脸,故意气梅妃道:“谁叫你当初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便转手送了人,这会子又來和人家亲近,换做是谁也会不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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