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真凶。
这铜钱是端庆元年所铸,只那一年颁发过,后因改造熔铸技术的同时,新设计了一种图形更为庄重的花纹,便舍弃了这种花案繁复使用价值过小的铜钱。
那时候尉迟枭荒糜淫乐做过许多荒唐事,禁止国库里所有这种铜钱流通便是其中一件。后來这些铜板被他赏赐各宫权当装饰所用,这钱便也失了最初的效用。
那个时候还剩下的妃嫔不多,所以很容易查到安美人身上。两厢吻合,夜才向尉迟枭回报。
捏着手里那枚被编成璎珞的铜钱,甚至花纹手艺都在写着安美人几个字,尉迟枭就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拇指上的黑玉扳指被转了几转,夜紧紧盯着尉迟枭的动作,随时准备接旨的。这是尉迟枭的习惯,每每动了杀心,都会转动手上的黑玉石的扳指。
等了许久并沒有等到夜预想中的“杀无赦”,尉迟枭邪魅的勾了勾嘴角,眼中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缓缓开口:“你说一个人是干脆利落的死了痛苦,还是日日夜夜提醒吊胆生不如死的痛苦?”
冰冷的声音阴鸷的眼神,夜知道尉迟枭已然下定了主意。
“纳兰侍郎最近倒是安稳。”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來,他也不再三五日的就要进言尉迟枭充盈后宫绵延王嗣。就好像他的女儿就一定能过生得一个王子似的。
“纳兰侍郎忙!”夜简短的只有一句话,尽管面前的是人人敬畏的王。
“哦?忙?说來听听。”再忙还能忙过他这一国之君不成!
“长女做了王上的美人,他也算是国丈了,每日登门拜访的宾客就够他忙了,更何况还有无数上门提亲的。老侍郎此刻怕是挑花了眼,要给爱子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姻缘,也好将來能在仕途上助他们父子一臂之力。”
这事于修也听说了,所以沒给夜机会,他自己添油加醋的说起來。
这话要是交给夜去说,恐怕也只有寥寥数字:忙着给纳兰公子讨老婆。
夜挑眉看了于修一眼,于修笑呵呵的回了一个。 对着尉迟枭这张千年不变的寒冰脸,于修可沒有夜的定力,就怕一个不留神自己会被吓出个好歹來。
于是趁着云妃娘娘把王上捂化的功夫,他自己也得想法子暖暖。
“那本王就再帮他一把”尉迟枭头也不抬的顺道:“宣纳兰云竹到辰庆殿”。
“是”于修不明白王上到底做何打算,既然王上有旨,他照做就是。
凤阳殿内习燕摔打着笸箩里的线团,缠的板板整整的线团被打的散乱,崛起的嘴巴足够绕上几轴线。
云裳托着一本书在灯下聊以打发时间,见习燕如此,不禁忍俊:“大小姐这是又怎么了,谁还敢惹你不成?”
“你明知故问!”习燕掉头把气撒在云裳身上。
放下手中的书,云裳端了端身体正了正衣袖:“我哪里做错还请大小姐明示。”
习燕跳了起來走到云裳身前,手里的线团还王云裳面前一摔“你说王上心里到底怎么打算的,昨日还在你这里鱼水情深的,怎的今夜就召了纳兰美人!”时间的男子莫要都如此薄情。
习燕气不过的表情看的云裳直摇头:“你啊!我虽是妃也只是他所有女人中的一个,纳兰云竹与我再大的冤仇那也是王上的美人。何况她又是纳兰侍郎的掌上明珠,就算是为了拉拢朝臣,他也该多到哪里走动的。”
“你的意思是说王上临幸纳兰美人不仅沒有错,反倒还是我小肚鸡肠了?我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现在云裳需要尉迟枭的恩宠,她才懒得计较这么许多。
“不是说你的话不对,只能说是不全对。”拉住习燕的手,云裳道出自己的想法:“纳兰美人进宫这些时日,却从未得到恩宠,偏王上前脚刚出了我的宫门,后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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