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圆滑,很少与人交往,但是曾经听说云裳去找过他,看來今天许正豪要说的事十之八|九是与云裳有关了。
想到此处,端坐在寝殿的尉迟枭转动手上的玉石扳指,眉峰锁在一处,已然动了杀机。
“云妃娘娘病重,遮暮居走水眼下不便居住,恳请王上准许娘娘移驾!”一个将军的威武之姿俯身叩拜,君臣之礼之外的,还有对一个珍视之人的慎重。
“我的王妃病重我怎么不知道,还要劳烦你來告诉我?”尉迟枭的口吻带着明显的愠怒,清冷嗓音让这个经年征战沙场的将军都不觉身上一震,围绕周身的还有那种沙场上他见惯了的死神的气息。
就知道会是如此,许正豪心中早有准备:“原本是腾太医过來的,只是路遇微臣,微臣才揽了这差事。”
许正豪与腾太医是总角之交,这一点尉迟枭还是有所听闻的,这样的解释也算说的通了。尉迟枭的心因为乍文遮暮居走水而有些慌乱,虽然仍然心有疑窦,只是不想再追究下去。
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未尝不是一个上位者极为见效的一种手段。
“既如此,是本王多心了。那爱卿便去宣旨,把司徒侍妾移到凤阳宫吧。”着重说了侍妾两个字,尉迟枭意有所指许正豪方才脱口而出的“云妃娘娘”。
云妃既然已经被他打入冷宫,降为侍妾,再有人在他面前提及她王妃的身份,无疑是对王权的一种挑衅。
许正豪身上一震,是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在他的思维里,云裳就只是云裳,与身份无关的一个女子。
任何人加诸在她身上的名分只是给她多了一个注解,那个女子不差那一圈光环,这种认知早在云裳打开勤政殿的大门,仙乐一样的嗓音说着:“恭迎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时候就沒有改变。
尉迟枭说完便返回寝殿,独留许正豪跪在原地,许久不曾动弹。
凤阳宫是王后居所,这个他一个外臣都知道,那里其实随便什么人都能住进去的地方,更何况云裳现在还是罪妾的身份尉迟枭作为一国之主更是该明白其中利害的,可是却让一个弃妃以侍妾的身份入住凤阳宫。
摇摇头,许正豪感叹:王上的决断总是那么的让人匪夷所思。
王上如是做实在宣誓他的主权吗?可笑那个神一样的女子,在他的心里终究只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罢了,只能膜拜,不敢亵渎。
既然王上有旨司徒侍妾移驾凤阳宫,那便是凤阳宫吧,不管如何,遮暮居已经烧成那个样子了,住人总是不能够的了。
许正豪赶回遮暮居的时候,云裳已经被转移到了宫门外面。
遮暮居内往來人众还在救火,此时的火势显然已经被控制住了,被烧得焦黑的屋架破落的矗立在夜幕之中,空气中满是水洒在烧毁的木头上的刺鼻味道。
冷宫走水显然惊动了许多人,各宫之中都有人前來打探,如意欢喜它们听说冷宫起火最先赶來的,倚梅苑也不例外,此时都团团围在云裳身侧。
碧春站在习燕跟前,现在几人只等着许正豪回來,就带云裳去倚梅苑了。
哪知许正豪带回來的口谕却是凤阳宫。
习燕同碧春面面相觑,就连腾太医也是怔了好一会,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王上可还有其他交代?”
“沒了。”
腾太医的意思许将军懂,既然人都可以住进凤阳宫了,王妃的位份是不是也就 可以恢复了,可是这个王上可是特意强调过的,是侍妾。
这些当然不方便在这里提起,见云裳身边人手也是够用,他一个外臣自是不方便留在这里的,便告退了:“既然娘娘身边有人服侍,我就不久留了,西北战事吃紧公务缠身之下还请转达娘娘见谅。”
离开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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