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咽了口口水心里也是惦记着能有这样解暑的哪怕一口水喝也好。
翠珠也是习惯了这些太监,不忘谢过:“有劳公公了!”
小太监进去两刻钟的功夫才走出來,黎秀就在近午时的日头底下等了两刻钟。鬓角的汗珠点点坠下,翠珠帮着拭着汗,时不时的翘着脚眺望。
以往每次都会很快的有人出來送托盘,今日竟是耽搁了这么久。
“公公您可出來了,王上可还满意?”见着进去的太监出來的必往常要晚些,主仆二人心里难免都有些惴惴,很怕一步行差踏错。
那公公并不回答翠珠,只是到黎秀近前弯腰施礼眉上带笑:“黎侍妾,王上传您进去。”
带着一脸困惑,黎秀跟着小公公进往勤政殿。这勤政殿自尉迟枭亲政以來,只有云裳來过,勤政殿对妃嫔來说几乎是禁地,谁都沒有想过能够进到这里來,所以黎秀很是惊诧。
一步一顿的黎秀走的小心翼翼,王上的龙颜她还是选秀那日见过一回,可是那时候尉迟枭高高在上庄严威仪。她刚磕过头请了安,那清冷的声音便飘忽而至:“留下吧。”
这就是她对眼前这个男人唯一的印象。
可是此时,勤政殿的后阁里只有尉迟枭一个人,玄色锦袍下的男人满脸倦容的卧在一张塌上,忽然就一种萧瑟之感油然而生。
明亮的窗口透过的阳光打在理石的地面上,一个矮几,一副茶具一对椅凳,唯一的一处算得上是上乘摆饰的就是那一个玲珑水绣的屏风。
这就是这个傲视天下的男人稍作休憩的场所。
听到脚步声响,尉迟枭依旧闭着双眼,声音听起來带着彻夜未眠的沙哑:“过來给我揉揉额头”。
黎秀乖巧的半跪在地上,双手放在尉迟枭额间,轻轻的按揉开來。
阳光正好,晌午慵懒,加上连日來的困顿疲劳,尉迟枭就在这小踏上沉沉睡去。
直到午尽暑消,总算有了一丝清凉,尉迟枭才缓缓醒來。
额间是轻柔的抚触,让尉迟枭的神情有些恍惚,回想片刻才惊觉,自己入睡前是让黎侍妾來给自己按额头的。眼看外面天色,该是两个时辰过去了,她竟然还在。
坐起身來,宽阔的胸膛棱角分明的轮廓突然就出现在黎秀的眼前。
黎秀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直到有声音自头顶传來:“你怎么还在?”才惊觉是王上真的醒了。
“我……”黎秀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他让自己留下,他沒有下旨自己当然不敢走,可是现在又这样问起。
“起來吧”尉迟枭并不想计较,可是一觉醒來突然发现自己身旁有个女子,自然不习惯,所以声音里难免有些不悦。
“是”黎秀轻声作答。手拄在地上却是半天沒起來。
沒办法,尉迟枭睡觉的床榻有些矮,黎秀要给尉迟枭按额头,只能跪坐在地上,这两个时辰下來动作幅度有限,双腿早已麻木,就是手臂在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的情况下也是酸疼的很。
外人看來的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总要心疼上几许,可是尉迟枭却看的眉头一蹙,任何女子的娇弱在他看來都是做作。
正想喊來人把黎秀扶出去,黎秀却是自己用了用力站起身來。可是双腿虚软的承受不住主人的重量,黎秀身子一偏险些摔倒,晃了几晃最后还是自己稳住了。
这是掩盖在柔弱外表下的心的倔强,也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儿惯有的坚强。
尉迟枭的眼睛终于容得下这样一股倔强,翻身下榻扶了黎秀的身子一下:“就在这歇着吧。”说完继续去前殿处理政事。
待黎秀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日落黄昏,可是尉迟枭还在忙碌。懂事如她便只通知于修向王上辞过便告退了。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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