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暖云阁待过,说到底也是半个暖云阁的人。她与云裳走的越近就越容易被拖累被牵连进去,这种时候她像要自保也是难免。毕竟这得之不易的位份换成谁也是不愿意舍弃的。
会这么想并不是习燕小人之心,云裳从下旨褫夺封号到进了遮暮居,大半日的时间,梅妃不仅自己沒有出现,就连身边的宫女都沒过來一个。云裳自己不说,她是真心不想梅妃因为自己受到牵连,可是梅妃如此的避讳急着撇清干系,也未免太忘恩负义了点。
习燕心中愤恨不平,不想把自己的情绪带回去给云裳,习燕在湖边做了一会子才悠悠的走回去。
深吸一口气,习燕用手给自己的脸摆出个笑容來。“吱呀”一声推开卧房的门,并沒看到云裳,回來路上也沒看到云裳,习燕心里纳闷仔细找起來,终于在冷宫后院的一棵树下看在蜷缩在地的云裳。
“云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睡在这了?”推了云裳几下仍不见人转醒,习燕急了用力摇晃起來。高热的体温透过衣衫炙烤着习燕的神经,云裳发烧了。
习燕此时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定时昨夜间云裳受了寒,早间起來症状不明显才被自己忽略了,这半晌自己不在,云裳竟是昏在这了。
早知道王上不会允了自己请求的,干吗非要去他那里浪费时间,习燕恨死了自己,可是眼下不知抱怨的时候,把云裳靠在树上扶稳,蹲下身子背起云裳,艰难的走着。
后院离卧房并不太远,可是习燕力气有限,要把云裳背回去实属不容易,歇了几歇才勉强的进了屋。推开房门习燕呆愣愣的傻在原地:要云裳躺在那?
破旧的床板禁不住重压,尚宫局答应说会送棉被过來,可是至今别说被子啊,就是棉絮都沒看到一朵。房间内阴暗潮湿,空气又不流通,恐怕只会加重病情。
眼泪扑簌簌的滚落下來,习燕真的沒有法子了。把床上的木板拆下來扑在院子里阳光充足的地方,所有的衣物全部盖在云裳的身上,从井里打來凉水,浸湿棉布给云裳降温。
冷水换掉一盆又一盆,习燕的心冰到极点,泪珠滚落到水面上,溅起一圈圈涟漪,她绝望地想要放声痛哭,可是又舍不得错过救云裳的时机。
唇畔被习燕咬的见了血丝,泪水模糊的视线渐渐看不清云裳的样子,忽然有人接过她手中的棉布,在清凉的水里绞起來,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说道:“这里我來,你去把被子给娘娘铺好。”
陌生的声音让习燕不由得抬起头來,眼前的女子似是有些印象,但是又记不大清了。
责备的语气响起:“还愣着干什么,娘娘的身子重要。”
“哎!”还喊着热泪的眼睛弯了起來,绝望到极点的习燕终于展了个笑颜“谢谢嬷嬷!”抱起地上的棉被,小跑着去给云裳整理。
习燕想起來,这个嬷嬷就是当日兵变时候出手帮助过她的嬷嬷。能在此地再次遇见,也算是故人相助了,习燕心里顿时她是几分。
虽然沒有床,可是有了棉被已经好很多了,习燕铺好被子,同嬷嬷一起把云裳背进屋去。
两个人一起,坐起事來当然避免了手忙脚乱,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习燕心里有了主心骨。嬷嬷虽然无权无势,可毕竟有人出手相帮,这在给处于绝望中的人无疑是雪中送炭的及时雨,这在施助者看來也许是举手之劳,可是在弱势的那一方看來,恩情不在大,贵在暖人心肠。
云裳的高热一点一点退了下去,习燕终于能松下一口气。这才想起还沒谢过嬷嬷。
“多谢嬷嬷出手相帮,习燕这里替我家主子谢过您了!”习燕端端正正行了个礼,真诚道谢。
“姑娘客气,不过举手之劳。况且姑娘也说了她是你家主子,即便是冷宫的侍寝她毕竟也是王上的女人不是吗,那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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