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做不了王,被封了侯爵她也是老有所依的。
凌美人被禁足数月,前几日打发紫环去梅妃那里讨人情,梅妃虽然心中不喜凌美人小人伎俩,可是碍于情面不得不依,便寻了机会到尉迟枭面前求情。这两日刚刚撤了禁足令,凌美人往日嚣张姿态又慢慢恢复过来,人也更加傲慢起来。有腹中胎儿做借口,人也贪吃肚子也就凸显出来。
可是安美人言下之意明显的是在揶揄自己人长得胖了与孩子无关,而暖云阁的那位,即便是四月有余,窈窕依然。这有理有据的,凌美人每个字都仿佛刺进肌理,傲慢的仰起头就要反驳回去。
无意间瞟到安美人系在腰间的那枚香囊,不觉也移不开眼了,金丝绒的绣线是宫中惯用的奢侈物,可是那缎子面可不是雪迟国的东西。再说上面绣的图案寓意也好,最重要的是,顺着安美人方向总有阵阵花香若隐若现,这可是她没闻过的香料。
香囊虽说是挂在腰间,可是安美人的手时不时的要抚摸上一两下,足见喜爱。安美人与自己平级,平日里也并不得王上宠爱,而香囊虽小,却是价值不菲的。梅妃的绣花功夫,凌美人也是见过的,一眼便认出这是出自谁的手笔。
本来还想出言讥讽安美人几句,眼珠一转变换了主意道:“安妹妹腰间的香囊很是讨喜,该是好东西,这自打怀了孩子眼神也不好了,安妹妹可否解下来给姐姐看看?”
“素日里不见安美人带着香囊,凌美人不说奴婢也正要斗胆问上一句呢,这花样真是好看,不知道奴婢手笨学不学的会呢。”自家主子的心思做奴才的当然最清楚,凌美人眼珠一转,紫环心里便有了大概,自然顺着凌美人说。
“这香囊并不是我宫里人绣的,花样我当然也是没有的,紫环若是想学,不如去倚梅苑拜拜师看看有没有人肯教。”这主仆二人的心思显然是打到了香囊身上,不为别的,不过是想夺人所爱罢了。
可是这东西是云妃所赠,她半路易主当然是对云妃不敬,想来自己没交下人便先得罪了去自然是不好的。便把事情推到倚梅苑去。
“何必废那么多周章,紫环记性好得很,看几眼便记住了,又何必去打扰梅妃娘娘,况且我这身子重,眼下已是疲累的很……”说着,凌美人还绣帕掩口,打了个哈欠,向紫环使了个颜色。
紫环有主子撑腰自是不怕的,上前几步到安美人腰间猛的一拽,便将香囊拽了下来,边往凌美人身后走边说:“这鸳鸯绣的栩栩如生,奴婢手笨,怕是一时三刻也学不来的。”
紫环人往凌美人身后一绕,躲过颜夕追过来的手。颜夕自然是不敢放肆的,这宫中有孕的女人最大,别说是她,就是她家美人也是要避嫌的。
恨恨的退回安美人身边,眼巴巴的看着自家主子:“ 美人……”
事已至此,安美人自然是不敢硬抢的,凌美人稍有差池,她都是担待不起的,只得先咽下这口气:“既如此,我过几日让颜夕到姐姐那里取回便是。”。
“哼~”鼻孔出气哼出声来,满是傲慢,凌美人道:“安妹妹如此最好,那姐姐变回去小睡一会,这有了身子就是容易疲劳,比不得妹妹们精神好。”尾音还高高翘起拖的老长,很怕谁不知道她现在身怀王嗣就要高人一等似的。
回到素心雅居,凌美人躺在贵妃榻上,身下盖着一床孔雀绒的薄被,厅堂中央还放着一个大大的炭炉,整个屋子烘的暖暖的。随手一伸,紫环双手将香囊奉上。
凌美人反复看着这香囊,东西面料她是懂,可是这针脚女红她哪里懂。安美人猜的没错,她就是要夺人所爱罢了。看安美人那副舍不得却又不敢抢回去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放在鼻下又嗅了嗅,道一声:“这香料还真是好闻”。
抵不过疲累,将香囊顺手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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