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抱着她跃上坐骑,往宜平城飞驰而去。
此时已近晌午,宜平城外的贺泽大军已经不复存在。他们一夜经历了两场袭营,一真一假,本就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不想天色快亮时,封君扬又带三千轻骑杀到。这一次,贺泽军心彻底被击溃,大军往南溃逃。
封君扬顾不上追击贺泽,只带着辰年疾驰入城,直奔城守府,冲进门里高声叫朝阳子。朝阳子听得封君扬的声音已经变调,又见他怀中的辰年浑身是血,也是吓了一跳,待探过她脉息,这才松了口气,忍不住横封君扬一眼,沒好气地叫道:“你喊什么喊?沒事也要被你吓出事來!”
封君扬听他这般说,心神稍定,问他道:“她的伤不碍事?”
辰年能平安回來,朝阳子心中也是极高兴,脾气比往日好了许多,闻言答道:“看脉象只是虚脱过去。等我再看看她身上的伤,想來应是一些皮肉伤。”他叫封君扬将辰年抱入室内,将她身上伤口检查了一遍,数出三处刀伤,一处箭伤,所幸都算轻浅,沒有大碍。
“这丫头真是命大!”朝阳子一面替辰年包扎伤口,一面感叹,又交代床边的封君扬,道:“不要叫她,让她好好睡。我回头给她开些补血安神的药來,等她醒了就喂她一碗。”
封君扬不语,目光痴痴地落在辰年面上,不肯移开。朝阳子瞧他这般,不禁叹了口气,提着药箱出了门去。
辰年这一觉直昏睡到深夜,却是从噩梦中惊醒。封君扬就躺在她身侧,见状忙将她揽入怀里,安慰道:“我在这里,辰年,我在这里。”
梦里的杀戮与死亡还那么清晰,黑暗软弱了她的意志,叫她无法区分梦境与现实。她手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脖颈,将头埋入他的怀中,颤声低语:“阿策,我杀了好多的人,可却怎么杀也杀不完。小七,鲁大叔,他们都死了。他们杀了你,把你的头带走,只留下了身子给我。他们又用刀砍下我的头,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头颅飞上了半空,然后坠落下來,离着地面越來越近。”
她渐渐讲不下去??她一直以为她早已经放弃了他,可等他冰冷而僵硬地躺在她的怀中,她才知她从沒能放下他。她也一直以为自己毫不畏死,可真的濒死一回,才知她也是怕的。那贴上她脖颈的刀锋是那样的冰冷,寒意刺骨。她像是被人沉入暗黑寒冷的湖底,恐惧仿若湖水一般,铺天盖地地涌过來,灌入她的口鼻,充满她的心肺。
封君扬听得心若刀刮,低下头不停地亲吻她的发顶与额头,柔声道:“你沒有死,我也沒有死。辰年,我们都还好生生的活着。我和你在一起,我们会一直好好的活着。”
那温热的唇瓣抚慰了她,带给她活生生的气息,他的身体是热的,他是活的。辰年不禁仰起头來,用唇去迎合他。两唇相触的一刻,封君扬身子微微一震。他亲吻她,只是一心想要抚慰她,并不带丝毫的**,却不想辰年竟会这般热烈的回应他。
她唇瓣微颤,动作慌乱而急切,大力地吮吸他的唇,探出舌尖來在他的齿间游走。封君扬先是愣愕,而后惊喜,手臂小心地避过她身上的伤处,将她搂得更紧,低头回吻过去。
这吻激烈而缠绵,他用手扶住她的头,将她牢牢地固定,唇紧紧地压住她的唇瓣,容不得她半步退缩。不过她也沒想后退,只贪婪无尽地索取。两人纠缠片刻,封君扬见辰年竟伸手來撕扯他的衣袍,这才猛地惊醒,忙将她的手摁在自己胸膛,喘息着说道:“辰年,停下。你身上有伤。”
辰年却依旧是不管不顾,抬头用唇封住他的话,手倔强地分开他的衣襟,将自己贴近他的心口,感受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仿佛只有这般,才能证明他是活的,而她,也是活的。
因着她身上有伤,封君扬给她擦身后并未给她穿衣,除却那些绑缚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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