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走到近前,风墨岩下意识的倒退一步,试图避开对方的锋芒,结果腿却僵硬不堪,险险绊倒。
“你怕我”风若狐的声音似带着不屑。
“怕你做梦”风墨岩逞强吼道。
风若狐上下打量着他,眼中寒光森然。
风墨岩悄悄吞了口唾液,装着胆子反问道:“你可知西北战势”
风若狐嗤地冷笑一声,“不过小小兵变而已。”
风墨岩两腿哆嗦着,但嘴里仍嚷着:“既然你看不上为何还要进宫向皇上应承下这份差事”
“是谁告诉你我应下这份差事的”风若狐双目微眯。
“自然是二叔”风墨岩故意扭头不去看风若狐近在咫尺的脸。
特别是对方的那双眼睛,就像刀锋般割得他全身隐隐作痛,刚才闯院之时的猖狂全都不知跑到哪去了。
“你可是信了”风若狐脸上冷若冰霜。
风墨岩被吓的顺着脊背冒凉气,但他为了世子之位索性豁出去了,嚷着:“不信他难不成还能信你
二叔说那日你们带兵扎营,夜晚忽然出现刺客,但你却不知所踪,刺客又偏偏伤了我父亲
你能否证明此事与你无关”
风若狐面无表情的瞪着他:“我为何要向你证明”
“你若证明不了,必是你暗中害死了我父亲”风墨岩激动的全身颤抖,目光中却露出五分疯狂。
“现在你又想占我的世子之位,就连此次前去西北的差事也要和我抢”
风墨岩扯着脖子嚷,整个院里的丫鬟、婆子,以及那些侍卫俱是沉默不语。
夏婴洛的心中不由得一片凄然。
外人只能看到小公爷风光的一面,却不想在这王府之中,就连自己的侄儿也能向他叫嚣。
想到这儿,夏婴洛将手中的书啪地扔在了桌上。
屋里的丫鬟发现她脸色不对,但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知应该怎么劝解。
风若狐却是不屑的看着自己的这个侄儿,“我就是抢了,你能怎么样”
“你”风墨岩嘴唇翕动半天,突然一指对方,“祖父不予我作主,我便自己来,杀父之仇与你不共戴天”
风若狐故意上前一步,凑到对方跟前,紧盯着风墨岩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说什么不共戴天你只不过是个懦夫”
言语中的轻蔑意味甚浓。
风墨岩心中突生怒火,立即瞪了眼睛:“你说谁懦夫”
“说你。”
“你你敢再说一次”风墨岩的手颤动着,悄悄伸向了自己腰间,在那里别着一把腰刀,虽然不长,但极其锋利。
风若狐突然朗声大笑,那笑声在众人听来却连一丝喜感都没有,只震得心头发闷,似暴雨来临前的雷鸣一般。
“我我要替父报仇”风墨岩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猛地抽出腰刀,向着风若狐便砍去。
院里的丫鬟婆子吓的纷纷躲避,风忆安紧握剑柄,屏息凝神的紧盯着自己的主子。
只要他主子一个微小的动作,他便能马上就能意会,及时出手制止风墨岩的莽撞。
可是,风若狐却根本没有让他们这些侍卫出手制止的意思。
半空中叮地一声脆响,风墨岩手中的腰刀被斩为两半,前端部分旋转着飞出去,最后插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上。
躲在那棵树下的丫鬟吓的尖叫一声晕倒在地。
风若狐手中佩剑已然出鞘。
“只要你死了,世子之位便是我的”风墨岩面露狰狞,他疯狂的挥动手中半截刀把。
风若狐突然微侧身姿,手中佩剑横扫
一声惨叫响起。
众人的心也同时跟着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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