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王嬷嬷下意识的心头一紧。
宣城公主却摸了摸自己空空的手腕道:“我的佛珠落在长宁殿里了,你去给我取来吧!”
那串佛珠,是她带了几十年不离手的。
王嬷嬷虽然不放心这里,也知道她对那东西重视,想了一下就点头道:“好!”
然后就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跑。
风连晟引着宣城公主走进正殿去给崇明帝复命,“父皇,宣城姑奶奶到了!”
“嗯!”崇明帝应了声,过了一会儿才从寝殿里出来。
“皇上已经无碍了吗?”宣城公主问道,她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关心的表情,仿佛只是为了例行公事一样。
“让姑母替朕担心了!”崇明帝道,态度明显能看出敷衍,然后抬眸对风连晟道:“你去前朝走一趟吧,就说今天朕的身子不适,早朝就免了!”
“是!”风连晟也不废话,直接转身告退。
待他走后,崇明帝就款步踱到一张椅子前面坐下。
他不说话,宣城公主却没和他比耐性,直接道:“皇上有什么话,就说吧!”
“唉!”崇明帝叹了口气,满脸的苦涩,过了一会儿才抬头看向了她,满面的失望之色道:“朕一直以为姑母和朕之间,什么事都是可以直来直往的!”
他的目光透着明显的失望和伤痛一样的神色。
“本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就算本宫有千般不是,但至少对你——”宣城公主道,面不改色,语气沉稳,“皇上您应该承认,本宫自认为算是仁至义尽了。”
崇明帝闻言一窒,似是被她噎了一下。
他沉默了片刻,语气就跟着缓和了几分下来,仍旧是拧眉说道:“在朕的心目中,姑母您不该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
这都有多少年了,这宣城公主明明是将荣显扬父子视为眼中钉,背地里也不是半点阴私手段也没用的,但是她对大局和人心的把握一直都有分寸,从来就没有因为个人感情而激进行事。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荣显扬父子两个也同样将她视为死敌的情况下,反而没能拿捏住契机和把柄,直接对她下手。
这中间已经多少年了,可是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晚节不保。
崇明帝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是惋惜还是愤怒。
“那是因为没有被逼到那个份上!”宣城公主道,她冷笑了一下,却是丝毫也不觉得自己的作为有欠妥当。
她走过去两步,旁边有一站宫灯里面的灯光闪烁的利害,她便取下灯罩,拔下自己发间一根银簪去仔细的挑那烛芯,一边不冷不热道:“本宫为什么会突然按耐不住的理由你应该很清楚的,你母后贵为太后,都是说遭殃就遭殃,落得那样的下场,本宫害怕啊——我怕我一旦迟一步出手,下一个就是我了!”
害怕?这的确是最正当也最叫人无法辩驳的理由。
崇明帝的嘴巴动了动,却竟然是无言以对。
宣城公主也再没有马上说话,两个人各自沉默了一阵,待到那蜡烛的火焰重新手燃烧起来,宣城公主就把灯罩套回去。
她回头,不知何时起,脸上表情已经转为冷肃,看着崇明帝道:“皇上,咱们姑侄一场,又是同坐在一条船上的,今时今日,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你也就给本宫一个痛快话吧,荣烈和褚浔阳那个丫头那里,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因为长城部落一再施压,现在朝廷就更不可能和西越国中起冲突了。
崇明帝因此受制,本来就反感有人提起这事。
他的眼神不由的阴了阴,冷声道:“姑母这是要逼朕现在就做一个选择吗?”
“这样的日子,本宫已经受够了!”宣城公主道,她突然就不再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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