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所见——
“你说方才在花园里遇到的那个婢子,她是浔阳公主的人?她现在跟着荣家表哥回来,那是——”繁昌公主道。
延陵君和褚浔阳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否则就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风连晟笑了笑,心里多了几分兴趣,便是对她多看了两眼。
繁昌公主被他看的略有几分不再在,面色微红的往旁边移开了视线。
风连晟倒是没有刻意与她为难,笑了一笑,点头道:“是啊!那个丫头的性子刁钻,是不会容易容人的,她叫了人跟着荣烈回来,大概就是那么个意思吧!”
繁昌公主愣了一愣,很有些瞠目结舌。
她长在皇室,加重姊妹刁钻跋扈的也不少,却还从不曾见过这样的。
褚浔阳和延陵君的正式婚约都还没定下来,这就明目张胆的派了身边婢女跟在延陵君身边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这女人的性子,这得是要刁钻暴虐到何种程度?
风连晟见她发愣,就又仰天突出一口气,叹息道:“你还没见过荣烈本人吧?”
繁昌公主此时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褚浔阳的事,提起延陵君,倒也神色如常,并没有多少旖旎和遐思,只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嗯!”
“人如其名,荣显扬可没给他取错了名字,他那脾气和荣显扬当真是如出一辙。”风连晟道,语气轻曼,略带调侃。
说完,又对繁昌公主笑了一下道:“上车吧,我们先回宫。”
繁昌公主的脸色有些不大好,若有所思的被她的婢女扶着上了车。
马车上,她的婢女红素倒了杯水给她,一面忧心忡忡道:“公主,您当时就说孙淑妃给您提了这门亲事是没安好心,现在看来,她那用心是何其歹毒。您贵为天家公主,却要您去与人共侍一夫?这本来就是欺负着您呢,现在那位浔阳公主居然霸道至此,肯定是个不好相与的,日后真要进了同一道门,这可怎么办啊?”
繁昌公主的面色微微发白,用力的捧着手中杯盏,神色游离在外。
红素等了片刻,没等到她的回答,不由的更为焦急,愤愤不平道:“六殿下明明是见过那浔阳公主的,明知道她的为人,还要怂恿淑妃娘娘给您下推手,这明摆着是要把您往火坑里推呢!”
“岂止!”繁昌公主回过神来,这才抬眸对上她的视线道:“如果只是那褚浔阳的性子霸道也还罢了,方才太子哥哥的话你还不会其意吗?”
红素愣了一愣,神色茫然。
繁昌公主放下手中杯子,愁眉深锁的苦笑了一声,“荣家大公子如若真是同荣世子一样的脾气——就算是那浔阳公主霸道,你觉得——若不是得他默许,那婢女真能跟着他进了镇国公府?”
褚浔阳的性子再怎么不好相处都不重要,可怕的是风连晟的话里透露出来的玄机——
如果那个婢女的身份是真的,那就是延陵君肆意的纵容了褚浔阳对他的窥测和监视?
这说明了什么?有什么能叫一个本身强势的那人对一个女人这样不可理喻的种种作为都尽数的忍让和包容?
红素听了这话,也是不由的白了脸。
繁昌公主也移开了视线,不多言语,半晌才勉力挤出一个笑容道:“给皇兄送去的信他应该收到了,先别急,再等等!”
“嗯!二殿下一定不会丢下公主不管的。”红素道,语气坚定。
话虽这样说,繁昌公主的心里却终究还是忐忑。
她出身皇家,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婚姻只能被拿来作为皇帝均衡朝中势力的筹码,如果真的只是一场普通的政治联姻也还罢了,现在延陵君和褚浔阳之间却分明是容不下她的位置的,这样横插一脚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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