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声道:“横竖你也奈何不得我,现在还要怎样?是要我束手就擒,跟他们进宫去和褚沛说一个清楚吗?”
让她去见褚沛?那么她势必是要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褚浔阳的身上去的。
眼见着官差就要赶到,延陵君的唇角扯了一下,冷声道:“让他们走!”
桔红等人俱都大为意外,不甘道:“主子!”
“让他们走!”延陵君重复,语气冷硬,不容拒绝。
几人无法违背他的命令,不得已只能撤撤手退出了战圈。
方氏眼中神色嘲讽的又再看过来一眼,转身几个利落就越过数道院墙,隐没了踪影。
密卫们紧随其后。
官差虽然已经奔到了近前,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逃窜,一个个都是遗憾不已,兵分两路,往两面的巷子里包抄而去。
一名领头的校尉满头大汗的走到延陵君面前,拱手一礼道:“延陵大人,方才那人是淳于兰幽吗?”
“是啊!”延陵君凉凉道。
“那您——”那人迟疑的开口,方才混乱当中他虽没听到延陵君说要放了方氏离开的话,但是这会儿却想要借对方的人手追凶。
“我不是什么延陵大人!”延陵君道,却是根本没听她说完,转身就走,“还有捉拿乱党那是你们的职责,和我没有关系!”
话音未落,他的人就已经走出去老远。
*
这一夜整个京城之内鸡飞狗跳,完全闹翻了天。
皇帝下了禁令,全城戒严,御林军挨家挨户的搜查,捉拿乱党,整个京城之内,人心惶惶,没有一个人能够安枕入睡的。
延陵君没再回陈府,也没去风邑那里,而是直接去了东宫。
彼时整个东宫都已经被御林军控制住,围的如同铁通一般。
因为事情还未明了,皇帝也不想虽然定褚易安的罪,所以他要登门拜访,也没人为难。
“延陵大人!”曾奇得了下人的禀报,匆匆赶了来。
延陵君会突然登门,他也是非常意外——
眼下多事之秋,他这样的不避嫌,皇帝那里势必不快,这样他以后在皇帝面前说话的分量就也要大打折扣了。
曾奇本是忧心忡忡,面上却是不显,赶紧就把人让了进去,道:“延陵大人可是来了,我家郡王爷受的内伤不轻,还是得要请您亲自看过了才能放心!”
虽是欲盖弥彰,却也总不能当面就说他们是要合谋如何营救褚浔阳的。
“嗯!”延陵君颔首,脚下步子不停的往里走,“方才有点别的事情,就给耽搁了。”
御林军只奉命守住东宫的门户,并且跟踪监视每一个从里面出来的人,并不能跟进去。
大门在身后合上了之后,延陵君方才止了步子,看向曾奇道:“太子殿下现在可还有心情见我?”
“殿下正在书房处理一些政务,还得要属下先去禀报一声。”曾奇道。
“那好!”延陵君点头,褚易安见不见他他都无所谓,紧跟着就话锋一转道:“麻烦曾管家差个人给我引路,我先去见一见康郡王——有两句话说!”
“好!”曾奇抬手招呼了一个小厮过来,交代了两句。
那小厮引着延陵君往锦墨居的方向行去,他方才转身去找褚易安。
延陵君过去的时候,褚琪枫那院子里明显是被清了场,整个院子里寂静无声,脚步声落在青石板上都分外鲜明。
“郡王爷正在屋子里休息,小的就不进去打扰了,延陵大人请便!”那小厮在院外就直接止步。
延陵君略一颔首,独自举步走了进去。
彼时那院子里面空旷,却是连蒋六都没有守在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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