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也找不出一个合适能够表达自己此刻心情的表情出来。
褚琪炎微微一笑,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道:“事不宜迟,快去吧!”
“是!”李林回过神来,对此事就更加重视了起来,慎重的点头,奔过去从侍卫刚好牵过来的马匹当中抢了一匹,夺路而去。
*
东宫。
一行人回去之后,因为曾奇有事要禀报,其他人就是有千言万语想要和褚易安说,也只能是先行散了,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安置。
“半个时辰之前宫里来人了,询问当初方侧妃生产时给她接生的稳婆的下落。”进了书房,曾奇就快速的禀报,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动作麻利的帮褚易安解开上衣,取来解毒的药膏给他重新清洗伤口上药。
“都安排妥当了吗?”褚易安道,靠坐在椅背上。
他闭了眼,没有让眼中情绪外露,声音里却是带着罕见的一丝疲惫。
“当年都有准备,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当初就选定好了人选,也做了妥善安排。”曾奇道:“主上放心,而且那婆子三年前就已经过世了,就算暗卫去查,也不会出纰漏。”
“那就好!”褚易安略一颔首,然后就干脆没了后话。
曾奇给他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见到他这情绪着实有些不对劲儿,终于忍不住试着开口问道:“主上,您这是怎么了?还是担心郡主的身世会泄出来吗?”
褚易安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却是忽而由鼻息间哼出了一声冷笑。
他睁开眼,似乎很是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不想动,只偏了偏头朝曾奇看过去。
彼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屋子里的天色略显暗沉,他那眸光中,除了自嘲,竟是破天荒的浮现出一抹苦涩的隐痛。
“曾奇——”褚易安开口,声音略带了沙哑,“你说——芯宝真是涵芯的女儿的吗?”
这个问题,曾奇始料未及,愕然张了张嘴,不解的看着他,半晌不知道该是如何作答。
“主上怎么——”过了好一会儿,曾奇才是魂不守舍的开口。
“没什么!”褚易安却没叫他说下去,挥挥手,面上表情已经恢复如常的整理了衣袍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那桂婆子呢?”
“押在偏院的耳房先关起来了。”曾奇道,小跑着追上他的步子。
褚易安走的很快,头也不回的推门跨了出去,“带我过去!”
“是!”
*
那耳房里,桂嬷嬷被扔进去之后就一团烂泥一样的趴着,听闻外面的脚步声抬头,曾奇已经开了门,和褚易安两个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桂嬷嬷伏在地上起不了身,仰头看到褚易安面沉如水的一张脸,就又呜呜的哭了起来,道:“殿下!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道自己错了,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小心和五郡主说漏了嘴,今天——今天奴婢也是被五郡主逼的没有办法,殿下开恩!开恩啊!”
她的人起不来,说着就拿额头砰砰的叩击地面,几下子下来,地砖上就红了一片。
褚易安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并不表态。
桂嬷嬷连磕了二十几下,可是听着周身死寂一样气氛,心里就越发的慌乱起来,惶恐不安的再度仰头看向了褚易安,颤声道:“殿下——”
“那些话,你还对谁说过?”褚易安冷冷的开口。
“没!没谁了!”桂嬷嬷下意识的回,说着又是一个激灵,唯恐他会不信,赶紧又道:“奴婢也知道这话不能乱说,这么些年了,就是连侧妃娘娘都没告诉啊,五郡主那里,奴婢是说漏了嘴!殿下,这样天大的事,您就是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随便乱说的!”
以雷氏那个性子,如果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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