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沛的命令,让——让暗卫血洗王府,斩草除根了!”
虽然鼓足了勇气,可是话到后面,她的语气还是本能的低弱下来,心虚的利害。
褚易简闻言,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你——”他眼中迸射出来的戾气明显,脱口就要骂出来,但是因为被这个消息冲击过度,胸口突然就胀痛的厉害,才刚开了口,他便是身子一矮,抬手按住了胸口。
“五哥,你怎么——”褚昕芮吓了一跳,赶忙就凑过去要扶他。
却不想褚易安突然蓦地吐出一口鲜血,喷溅的满身都是。
车厢里立时就血腥味弥漫。
褚昕芮的手擎在半空,却是被这场面彻底镇住,木愣愣的,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会这样?”待到最后终于定下神来,她便是惶恐不已的爬过去,颤抖着手指递了水给褚易简漱口,“五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这样?是不是——是不是之前闯宫的时候受伤了?”
褚易简的脊背弯曲的厉害,几乎是想要将身体缩成团,整个身体都在隐隐的颤抖。
他有半天没有理会褚昕芮,只是用力所有的力气压住胸口,把那里翻滚沸腾的血液伴随着心脏碎裂一般的疼痛敢尽量的压住。
大约一直过半盏茶的功夫,他铁青的脸上才稍微恢复了几分血色。
褚昕芮又倒了温水过去。
褚易简接过来,漱了口,紧跟着就一点一点缓慢的抬头朝他看去。
他的目光沉痛,又带了很深的恼恨和愤怒,种种感情交杂,落在褚昕芮的眼里,她就只觉得压力重重。
“我只是想要解决了褚浔阳那个丫头!”褚昕芮道,说着就是恼怒非常的一拍桌子,咬牙道:“那个丫头诡计多端,要不是因为她,延陵君又怎会对你见死不救?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说的愤恨,只要想到褚易简前途堪忧,自己睿王府大厦将倾,就再连心虚和恐慌都忘了,只剩下满心满脑子的愤恨。
褚易简张了张嘴,可是见她这样,也着实是觉得不知从何说起。
无可否认,褚昕芮对他是有兄妹之情的,就算其中也夹杂了许多的不得已和功利之心,但也绝是有真心的成分。
所以这会儿他反而是无话可说。
褚昕芮见他不再言语,就试着去扯他的袖子,小声道:“五哥,对不起,今天又是我坏了你的事。”
“反正他也活不长久了,也不差这一两天了!”褚易简道。
他虽然很想亲手杀了褚沛,可事情都已经这样了——
不提也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褚昕芮问道:“这就出城吗?宫里才刚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就算圣旨还没颁下来,现在各处城门的守卫也一定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戒备,我们要闯出去,可不容易。”
褚易简也是心中烦闷——
他本来就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原是不必考虑这些的,可是现在把褚昕芮扯进来,却逼着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许多额外的因素。
勉强压下去心里烦躁的情绪,褚易简闭眼思忖了片刻,然后侧目对马车外面问道,“走到哪里了?”
“回小王爷的话,前面出了胡同口就是东大街了。”外面跟随的侍卫回道。
“路口停车!”褚易简道。
“是!”
外面的人什么也没问的直接应下,褚昕芮却是急了,忐忑不安的看着他道:“五哥你——”
“还是照原来说的,你回去,到前面的路口就下车,然后直接去衙门,衙差会护送你回宫的。”褚易简道。
褚昕芮一听,便是急了,几乎是有些坐不住的慌乱摇头,“不行,我不能回去,太子和褚琪枫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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