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话音未落已经一扬鞭,朝着褚琪枫离开的方向追了去。
夜风清冷,拂面而来,让人分外的警醒。
褚浔阳稍稍压低了身子伏在马背上,一路策马狂奔,刚刚拐过两条街巷,忽而觉得周遭的环境有意,虽然没有察觉明显的迹象,她也瞬时心神一敛,警觉的又再将身形压低防备。
两边都是高矮不定的民宅,大致的扫略一眼,却没有见到任何的可疑。
两侧房屋墙壁的阴影打下来,地面上一片漆黑。
就在褚浔阳心里生疑的同时,却是听闻座下战马悲鸣一声。
同时,她也跟着身形不稳,直接往前摔去。
身子凌空翻出去的一瞬,褚浔阳集中自己的目力听觉,映着月色,赫然发现这里长约一丈的距离之内竟然满地都是闪着幽光的特制长钉。
钉子锋利,上面幽蓝光芒乍现,明显是涂了剧毒的,密密麻麻洒了一地。
褚浔阳的身子凌空,千钧一发之际,反手抽出短靴里面藏着的匕首,在将要落的瞬间将那匕首往路面上一插,然后借力身子往外一翻。
同时,另一只手自袖子里甩出软鞭。
她原是想要去卷巷子一侧飞起的一处屋檐。
可是藏在暗处的人却是不能看她轻易脱险,从那街角的暗影里飞纵而出,横刀就要去斩她的软鞭。
褚浔阳的目色微微一凝,立刻放弃那处飞檐,手下吐力的方向一变,却是直接卷住那人的腰身。
那人的刀挥舞在半空,想要撤回去自救已经晚了,身子一个踉跄,紧跟着就是凄厉惨嚎一声扑倒在地。
恰是被地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长钉刺成了筛子。
褚浔阳借着卷在他身上的鞭尾发力一扯,刚好凌空从那片钉子阵上方掠过,气定神闲的踩着那人手脸发黑的尸体从容的走了过去。
她面上表情云淡风轻,没有一丝一毫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时候的恐慌和愤怒,反而唇角勾起一抹悠然冷笑。
那钉子上面涂抹的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是以那人倒下之后就再连一点的动静也没有了。
钉子阵的另一头,她的马也毫无生气的躺倒不动。
巷子里寂静无声,死一般的沉寂。
巷子的出口处已经有十数名黑衣人手持长刀往这边围拢过来。
褚浔阳手里握着软鞭,静立不动,默然的闭了下眼。
躲在暗处观战的人似是瞅准了这个时机,悄然往后退去,不过是衣袍划过夜风的一点细微的声响。
褚浔阳的耳尖一动,霍的睁开眼,目光锐利,足尖轻点,就跟着越过右边的墙头,紧跟着一个箭步上前,一脚将躲在门后正预备遁走的男人踹向了门板上。
这宅子陈旧,门板也有些年头了。
就听得轰然一声巨响,两扇门板摔出去,那人也跟着飞出去老远,砰地一声砸在了对面的墙上。
那些黑衣人刚刚扑到,本以为她是要翻墙遁走,正待要追,却被门内甩出来的那人砸散了精神,下意识的纷纷后腿避让。
褚浔阳将那人一脚踹出来,自己紧跟着也奔了出来。
那人摔的仿佛全身的骨骼碎裂,却根本完全不及缓过一口气来,跟着就是胸口一闷又一痛,恰是被紧随其后奔出来的褚浔阳一脚踏在了胸口。
“呃……”那男子闷哼一声,一张原本十分俊俏的脸上表情扭曲,面目可怖。
“殿下!”一群黑衣人立刻就傻了眼,有人暴怒的惊呼。
褚浔阳扬眉扫过去一眼,却是戏谑的笑了,“这些都是六皇子的死士吗?他们当真也是好本事,居然千里迢迢都潜到我西越的帝京来了!”
被她踩在脚下的南华六皇子满面通红,又怒又愤,咬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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