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过要影响她,控制她。
但是显然,褚易安对此并不满意。
“这些年来,太子殿下就是这个人,是吗?”延陵君低语,心下微微动容。
褚易安并不理会她的话,“本宫只是她的父亲,可以抚育她,照顾她,却注定了不能牵扯到她的人生里面去。”
“可是在她心里却不是这样的!”延陵君道,略有困惑的看着他的背影,“在她的心里,您和康郡王都有着任何人也无法替代的分量的位置。”
“所以呢?你会觉得本宫和琪枫的存在对你而言会是阻碍?”褚易安道,言辞犀利的反问。
延陵君的睫毛扑闪了一下,神色之间略有了几分不自在,最后只就模棱两可道:“您是芯宝的父亲,她尊敬您重视您都是理所应当。”
可是就因为这样,他在褚浔阳心里的地位就永远只能屈居第三,这种现状怎么想来都叫人觉得不舒服。
延陵君倒也没有过分遮掩自己这种复杂纠结的心境。
褚易安看在眼睛里,眼中突然掠起一抹复杂的眸光,那一瞬间,他突然恍惚了一下,脑中飞快的蹿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
这样想着,褚易安也就顺势脱口而出道:“如果有一天你能有本事取代了本宫在她心里的地位,那也是你的本事!”
延陵君听了他这悠然一叹,愕然的再度抬头朝他看去。
褚易安的情绪却已经平复了下来,他回过头来,看了对方一眼,道:“这么说吧,如果他不是本宫的女儿,你待她的心还会如是这样吗?”
“我喜欢她,欣赏她,只因为她是她,和任何的身份背景都没有关系。这一点上请您相信我。说句冒犯的话,您当是知道,她的这个身份于我而言没有半分意义,反而——”延陵君道,说到后面便是自嘲的一笑,顿了一下又补充,“如果她不是您的女儿,对我而言可能更是件好事。”
作为当朝太子的女儿,褚浔阳所承受和负担的东西都有太多太多,而这些——
也间接的成为她拒绝他靠近的理由。
褚易安听了这话,唇角却是忽而牵起一抹疑似微笑的弧度,但是那表情出现的突兀,消失的更快,延陵君几乎是完全不及捕捉就已经错过了。
“那么好——”深吸一口气,褚易安道,目色幽深盯着他的眼睛道:“从现在开始,摒弃她的身份,摒弃本宫和这座朝廷横亘在你面前的阻碍,只从你自己的立场出发,你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你有本事,能带的走她,本宫也不会干涉。”
延陵君的神情巨震。
他起身,往前走了一步,神色惶惑的打量着眼前那个气势惊人的难惹。
褚浔阳一直不舍得离开自己的父兄左右,他原以为褚易安对这个宠爱了多年的女人也会是这般眷恋的,所以更是无论如何也不曾想过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褚易安面对他眼中疑虑却只是视而不见,下一刻就已经漠然的往旁边别开了视线道:“怎么?没有信心?”
“我只是——”延陵君道,斟酌了一下用词,后面却是突然笑了,“殿下您这不会是在诓我吧?”
“本宫只是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在和你对话!”褚易安道,面容冷肃,而无一丝一毫玩笑的意思,“任何事,只要是她心甘情愿,本宫都可以不予干涉,至于有没有这个本事,就全看你自己了。”
延陵君面对他脸上神情,唇角的笑容就一点一点慢慢的淡了,消散。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眼中神色却变得深刻,漠然注视着面前那个正在不断给他施压的男人,半晌,他抿抿唇角,长出了一口气。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延陵君道,字字清晰而凛冽,“您不惜忍痛割爱,给了我这样大限度的让步,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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