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也一直都昏昏沉沉的,主子可是回来了。”浅绿一边带着他往里走,一边道。
延陵君的面沉如水,抿着唇角一声不吭的跟着她往里走,直接去了锦画堂给褚浔阳诊治,接过不出所料——
褚浔阳中招,的确是有人盗用了他遗留在陈府之内的药物。
这虽然不是什么毒药,但也不好解,延陵君索性便留在了东宫,配药试药,又亲自照料,直至两日之后褚浔阳的烧才退了,也恢复了神智。
这两日褚易安也是每天数趟的往这边跑,延陵君会留下来招呼褚浔阳必须得他默许,只是他往来这边却是一直冷着脸,两人之间一句话的交流都没有。
桔红和浅绿各自心虚,甚至于每次两人独处一室的时候都能感觉到空气里超乎寻常的低温折磨,大气都不敢喘。
褚浔阳终于醒来,所有人才终于松一口气。
“你怎么——”褚浔阳睁开眼,第一眼看到守在床边,眼圈熬的通红的延陵君就先是一愣,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完全没有印象,就好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一样。
“好点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延陵君问道,虽然竭力的维持,声音听起来还带着疲惫的沙哑。
“我——”褚浔阳张了张嘴,想问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抬眸,却见褚易安面色阴沉的负手站在旁边。
“父亲?”她的精神又有了瞬间的恍惚,挣扎着就要爬起来。
褚易安却是上前一步,抬手将她拦下,一边对延陵君道:“醒过来就没有大的妨碍了吗?”
“是!”延陵君道,对他的态度听起来虽然恭敬,但怎么都觉得有些怪,“不过睡了这么多天,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回头我再开两幅补药调养几天就没事了。”
褚浔阳是到了这个时候闻着屋子里弥留的药味才有些明白过来——
她自己似乎是大病了一场,而且闹出的动静还不小,居然连延陵君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不知道。
脑子里清明了起来,她立刻就想到延陵君这次出京的事情,张了张嘴,刚要追问褚琪枫的情况,褚易安已经冷声道:“这几天不要乱跑,你先休息!”
说着就又看了延陵君一眼道:“你跟我来!”
说完也不等延陵君反应,转身就大步走了出去。
终于是得要摊牌谈一谈的时候了,可是经此一事——
这时机似乎是选了最差的。
延陵君心里苦笑,可是未来老丈人面前还哪里有他讨价还价的余地?
“你不是出京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病了?有多久了?”褚浔阳涩着嗓子问道。
“你先休息,回头我再跟你解释!”延陵君笑笑,拉过她的手压在自己腮边蹭了蹭。
褚浔阳这病倒不是要命的病症,只是到底是因他而起,这几天他心里也是不好受,一直守在这边,不修边幅,这会儿下巴上隐约可见的胡茬刺的褚浔阳的手心发痒。
褚浔阳试着缩了下手,再看他明显也见出几分消瘦的脸庞,不绝的也是目光一软。
延陵君又对她露出一个笑容,道:“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待到褚浔阳点头之后,他方才起身整理了衣物去了褚易安的书房。
推开书房的大门,褚易安已经负手而立等在了那里。
“太子殿下!”延陵君躬身行礼。
“你坐吧,我们谈一谈!”褚易安看了他一眼,眼神却沉的很深,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延陵君心里苦笑一声,顺从的选了张椅子坐了。
褚易安深吸一口气,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外面却是传来青藤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对守门的陆元道:“殿下在吗?快,郡主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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