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琪炎继续说道:“我们退一步讲,区区一个褚浔阳,纵使太子再宠她,也纵使父王你真能一击必杀要了她的命那又如何?东宫随便给出一个借口推脱,她终究不过一个被娇坏了的女子罢了,哪怕是陛下废了她杀了她?东宫的根基稳固,父王真以为太子和褚琪枫为了她会不计后果把他们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全都放弃吗?”
褚易民震了震,“褚易安对那个丫头——”
“我是父王唯一的儿子,大姐也是您唯一的嫡女,假使的是父王你遇到这样的情形又当如何处置?”褚琪炎的嘴角扯了一下,唇角牵起一抹冷酷的讽笑。
褚易民绷着唇角,面色有些难看。
他虽然不重情义,但是作为自己唯一的嫡子和嫡女,他对褚琪炎姐弟也是很看重的,可即便是再看重——
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也根本无需选择,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会放弃。
毕竟——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所以这一次哪怕是褚浔阳没能顺利脱罪,最后褚易安一旦放手,被拉下去的也唯有褚浔阳那么个毫无分量的小女子罢了!
这么算来——
他这一局,绝对是得不偿失!
褚易民额角的青筋跳动,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褚琪炎知道他都想的明白,于是又再说道:“再退一万步,就算父王你能成事,至多也只是把太子和东宫都得罪的狠了,待到来日方长引发他们不遗余力的报复罢了。父王,这一次,你的决定的确是太草率了,褚浔阳不是我们的目标,你在她身上就算是下了再大的功夫,最终也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褚琪枫是年轻,在褚浔阳的事情上可能会沉不住气,但是打从心底里褚琪炎却不认为褚易安也是那样意气用事的人,如果他这么容易就范,似乎也没有理由稳坐东宫之位这么多年而没有被其他的兄弟算计倒。
听着褚琪炎的这些话,褚易民的心里就越发堵的难受。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最后,褚易民也只是咬牙切齿的叹了口气。
他丢了吏部的差事,就连掌握在手的一万禁卫也被皇帝收回去了,说白了,他现在是真的成了个毫无实权的光杆王爷了。
“塞翁司马,焉知非福!”褚琪炎的心里自然也是恨的,不过面上却是不显。
他整理了袍子站起来,走上前去,用力拍了下褚易民的肩膀道:“只要陛下还一日健在,只要太子还有一日没有登基,那我们——就总还会有机会的!”
最后几个字出口,可见他眼底有灼灼光影跳动。
褚易民却是怎么想都觉得咽不下这口气的,霍的扭头冲门外大声道:“刘大呢?把那死奴才给本王叫进来!”
刘大,是褚易民身边又一个亲信,并不如杨铁那般被信任,但为人十分的机灵有心眼。
褚琪炎的瞳孔一缩,浑身上下不经意的浮动一层冷意,只是看着褚易民。
因为——
恍然之间他又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没有开口,只是负手而立站在厅中。
褚易民焦躁不安的不停灌酒,似乎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把自己的脾气稍微压下去些许。
外面的护卫匆匆往来,只闻脚步声,一直大半个时辰之后才有人满头大汗的推门进来,眼神闪躲道:“禀王爷,刘大——刘大不见了!”
“不见了?”褚易民的声音猛然拔高,一个箭步过去揪住他领口。
“府里都寻遍了,没——没找见!”那护卫小声道。
褚易民怔了怔,酒劲儿上来,脑子里又是乱糟糟的一片,满面赤红的怒骂道:“废物!废物!全都是废物!”
那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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