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完全是得自他那两位武术教习的真传。
所以,对方氏的能力,褚琪枫远比她更清楚。
只怕是从褚琪晖一案伊始褚琪枫就先于众人之前洞察其中玄机,所以这些天来他的无所作为也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母亲,也所以——
他才会为此而对褚易安抱愧。
褚琪枫终究是和她不同的,她可以当方氏是个全无关系的陌生人,可是褚琪枫不行!
这种两难的抉择和无奈,怎么看——
都太沉重!
褚浔阳轻轻的叹了一声,神情之间也带了细微掩饰不了的无奈。
延陵君俯首吻了吻她的额头,更加用力的将她拢在怀里抱住,轻声的问道:“难过吗?”
褚浔阳摇头,“我不难过,只是觉得这样的抉择对哥哥而言,太残忍,这些——原都不该是他去背负的。”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不管是褚易安或是褚琪枫,他们都可以不必这样不遗余力的去争那个位置,可是现在——
一场随时都有可能被扒出来的前朝余孽案将他们都推到了风尖浪口上,不得不去争,不得不去抢,多占据一分的主动权,将来就更多一分的生机。
“芯宝,这是他们生在帝王之家不可避免所要面对的选择,其实你不必为此存有太大的压力——”延陵君道,轻声的安慰。
“不!”褚浔阳抬头,从他的胸膛里退出来,仰头直视他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那些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可是就在两个人四目交接的一瞬——
她却是再度往旁侧别开了视线,轻声说道:“你不懂!”
方才那一瞬间她的眼神里似乎是蕴藏了太多太复杂的东西,复杂到瞬间就在延陵君的心里罩下一张网,含糊了许多原本都极为清晰明了的逻辑和思绪。
江风凛凛,扑在两个人的身上,卷起她的裙裾飘扬如花,在他面前上演盛世风华。
他的衣袍猎猎,随她一起在这微凉的夜色间浮沉飘渺。
这一刻,他们离的极近,但又确乎——
很远!
这是每一刻与她真情相对时候延陵君的心里都会莫名涌动上来的情绪,这种不确定又难以把握的因素让他直觉的感到不安,可是——
在她的面前又完全的无能为力。
*
南河王府。
褚琪枫奉皇命出京公干,是顾长风被刺案发生的两天后才得了消息匆匆赶回来的,进门连衣服都没换就直奔了褚易民那里。
走到院子里就听见里面郑氏暴怒的嘶吼声,“全都滚出去,你们这些贱人,听不懂我的话吗?全都给我滚出去!”
她吼的歇斯底里,再不复往日里端庄娴雅的气度。
屋子里有乐音浮动,男女放肆的调笑声更是将她近乎脱线的声音反衬的分外刺耳。
“你出去!”褚易民终于忍不住怒声斥道,“本王的事用不着你管,来人——把王妃请出去!”
“王爷——”郑氏又怒然唤了一声,声音里都带了明显的哭腔。
院子里的侍卫本来得令就要进去,但是抬头看到黑着脸从外面走进来的褚琪炎就只当是自己没带耳朵,都纷纷的垂首站在原地没动。
屋子里,褚易民正左拥右抱搂着两名美姬寻欢作乐,穿着暴露的舞娘在翩然而东,满室生香,丝毫不去理会疾言厉色站在大厅当中的郑氏。
郑氏管理后宅很有些手段,但是最近这两天褚易民赋闲在家脾气越发的坏了,郑氏再有本事也越不过他去,这两天又一再的想要管制他,终于是把褚易民也给惹的烦了,于是他后院的姬妾们见风使舵,仿佛看到了上位的机会一样蠢蠢欲动,这个时候自然全都依附着褚易民,一起挤兑郑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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