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本世子的随从!”
他的面色不好,衙役们也不敢随便跟他套话,不过顾长风却不惧他,也只就是言辞间多了几分客气罢了,一拱手道:“这里事发的经过还请苏世子解释一二!”
“本世子去望江楼吃饭,回来的时候从这巷子外面经过,听到里面有人呼救就命人过来查看。”苏霖道,言简意赅,面色冷凝,“大约是劫财暴露了行藏,所以杀人灭口了吧!”
褚浔阳的面沉如水。
苏逸虽是有心给苏霖使绊子,但是不确定褚浔阳在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也就只是暂时按兵不动。
顾长风坐镇京兆府的年月不短,手下办案也自有一套,这时他带来的仵作也已经大致的将所有的尸首查看了一遍,低眉顺眼的走过来道:“大人,所有人都是一刀毙命,尤其是巷子里的六个人,凶手的手法十分厉害了得,应该是个深谙此道的惯犯所为了。”
“苏世子身边的侍卫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吗?这么容易就被人放倒了岂不成了笑话?”顾长风还没来得及说话褚浔阳已经冷笑了一声出来,她往前走了两步,丝毫也不畏惧蔓延了满地的鲜血,只就神色嘲讽的看着苏霖道:“苏世子,就算方才您是在巷子外头的,也应该看到了对您的侍卫下手的是什么人了吧?”
苏霖狠狠的瞪她一眼,却是按耐着脾气不能发作,只就冷着声音道:“我本来也没当回事,已经往前走的远了,后来听着这里动静不对再折回来的时候已经没见着人了!”
此事他必须推的一干二净。
横竖眼前的知情人大多都已经倒在这里了,他透露的讯息越多就暴露的越多,甚至有可能受到官府没完没了的询问纠缠。
顾长风听他这样说,不管他的话是真是假也都没了理由再问,迟疑道:“这样一来凶手反而不好找了——”
事发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了,并且从杀人的手法上看对方明显是个高手,要逃的话肯定早就走的无影无踪了,又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线索,所以这会儿顾长风的心里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八成是又要演变成一桩无头公案了。
“顾大人尽力就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苏霖开口。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褚浔阳上前一步打断他的话,神色冷凝的看着顾长风道:“顾大人,这里可是京城重地天子脚下,这段时间之内大大小小遇到的案件还少吗?虽说苏世子宽容体谅不想和您京兆府衙门为难,可这事儿却远不是他苏家自己一门的官司。按照苏世子说法,今天这事儿的起因是有人擅闯民宅劫财杀人,你若是不能查一个水落石出,以后岂不是要闹的人心惶惶,让百姓们都寝不安枕吗?”
苏霖的脸色变了变。
顾长风也不曾想她会突然这样咄咄逼人,旁边围观的百姓当中已经开始大声的议论起来。
顾长风的额上隐隐有些汗湿——
前面无论是拓跋淮安的事还褚琪晖的事虽然都是叫人匪夷所思的大案,但线索搜查上不来皇帝也没有过分施压,他反倒是好说。
今天这里如果只是苏霖一家的事,只要苏霖愿意妥协,他也可以将就过去,偏偏褚浔阳会横插一脚煽动了百姓。
人群里逐渐躁动了起来。
大捕头杜长明唯恐场面失控,咬咬牙就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属下仔细勘察过现场,这可能并不是什么入室行窃杀人的案子,苏世子的这些侍卫应该都是身手了得,但是周围连打斗的痕迹都不多。再有——”
他说着就是面有忧虑的看了苏霖一眼,然后取过地上一柄染血的钢刀双手呈送到顾长风面前道:“仵作已经仔细查验过死者伤口,除了倒在门边的那个侍卫是被短匕首刺死,其他人——包括那那名民妇在内都是死于这样的钢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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