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不动了。
褚浔阳兀自观察了半天无果就侧目朝他看去,见他正眼睛一眨不眨含笑看着自己就有些不自在道:“怎么不吭声?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难得的见你一面,睡了多可惜?”延陵君笑道,就是啄了一下她的腮边。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干这种事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
褚浔阳也懒得和他计较,手指抵着他的额头将他从自己肩上推开,撇撇嘴道:“前两天才见过——”
延陵君看她一眼,最终也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他是巴不得天天和她腻在一起的,可是上一次褚浔阳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个丫头的性子说一不二,而且她又似乎明显不愿意多提那样的话题为了不至于弄巧成拙他也只能适可而止了。
坐直了身子整理好衣物,延陵君又抬手摸了摸她脑后发丝:“你午膳还没用吧?我让映紫去准备了,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嗯!”褚浔阳点头,将那锦盒揣进袖子里收好。
*
平国公府。
郑铎敢一下朝就被胡妈妈在大门口堵住了,说是老夫人有请。
家里出了这么一大摊子的烦心事,郑铎这几天都一直有些郁郁,脾气都明显暴躁了几分,听说郑老夫人找他却还是片刻也不敢耽搁的去了。
“母亲,您找我?”郑铎走进门去,见到那暖阁里就只有老夫人一个人坐在暖炕上念经心里不由的就又多了几分重视。
“回来了?”郑老夫人睁开眼,放下手里佛珠,面色凝重的盯着桌上的一个信封,过了一会儿才捡起来推到了桌子的另一端,“你先看看这个吧!”
“是!”郑铎走过去,挨在郑老夫人身边做了,谨慎的取了那信封里的东西查看。
里面厚厚的一打银票,而放在最上边的赫然就是之前被褚月瑶从林氏手里鼓捣走的两家铺子的房契。
“这是——”郑铎始料未及,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狐疑的看向郑老夫人。
郑老夫人已经重新将紫檀木的佛珠捡起来在手里不紧不慢的捻着,面色也是十分凝重的盯着屋子里某个未知的角落道:“今儿个一大早浔阳郡主过来了,说是探望康儿媳妇,临走的时候悄悄留下的。”
那打银票合起来是三十余万,和被褚月瑶偷偷拿出去的虽然不能比,但也已经是不小的份额了。
褚琪晖从褚月瑶这里拿走的银钱自然的用于招兵买马培植自己的势力了,这几天朱远山奉命清理褚琪晖身后留下的遗留问题,秘密遣散解决了他留下的隐患,查抄出来的财产里剩下不少的银钱还有平国公府名下的两件铺子。
他把这些东西交给了褚易安,褚易安又给了褚琪枫,最后辗转就落在了褚浔阳的手里。
平国公府的家底褚浔阳虽然没有叫人查过,但是想也知道从褚月瑶手里弄出去的不会只就她拿到手的那么多。当时是褚月瑶惹恼了大夫人,大夫人叫人去查,得到了她和林氏两个合伙放印子钱的消息,本来是想借此给她点教训,褚浔阳觉得事有蹊跷再叫人去查,结果得出的结果却是叫人大为意外——
为了推自己的大哥上位,褚月瑶真是不惜一切,居然险些掏空了整个平过国府去帮褚琪晖招兵买马疏通人脉。
本来如果不是出了褚琪枫被污的这件事她也未必会对褚月瑶赶尽杀绝,可偏偏是那女人得寸进尺的送上门来了。
平国公府的这笔钱,其中缩水的部分褚浔阳自然不会自己掏腰包去补给他们,不过只这样——
对郑家而言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送了巨大的一个人情过来。
郑铎的眉心凝成了疙瘩,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拿不定主意,“母亲您觉得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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