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了就赶紧奔去了前院,和褚易安刚好是前后脚过去。
远远看向前面院子里停着的以掩盖黄绫的尸首,褚浔阳在面对褚易安的时候心里突然就生出几分莫名紧张局促的情绪来,轻轻的唤了他一声。
褚易安没说什么,只看了她一眼就径自往前走去。
曾管家满头大汗忧心忡忡的跟着。
他的步子很稳,看上去情绪也很稳,似乎没有因为这噩耗传来而受到多大的震动。
褚浔阳从后面看着他宽阔的脊背,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隐隐觉得她这背影几乎是透露出几分苍凉的味道来。
褚易安走过去,在那片黄绫前面默然站了许久。
“请太子殿下节哀!”送褚琪晖遗体回来的官差齐齐跪在他面前,大气不敢喘,只一个领头的压抑满是沉痛的主动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褚易安一直没有说话,直到那衙差住口之后良久,他缓缓的蹲下身去,抬手掀开那黄绫一角。
下面褚琪晖一动不动的躺着,面上血痕凝固,应该是地方官府为了怕事情拖得久了要担待责任赶着就把尸首给送了回来,他的仪容无人打理,彼时一双眼睛还惊恐无比的圆瞪着,瞳仁里光影涣散,还是清楚可辨他临死前那一刻的恐惧和绝望。
对于褚琪晖,褚浔阳是没什么感情的,可到底也是在同一个宅子里一同生活了十几年一起长大的,这一刻骤然见他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被横着抬进门来,心里也是莫名一堵,隐隐的一声叹息。
褚易安蹲在那褚琪晖的身边又是许久的沉默。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尤其是那一行官差,每个人都紧张的满头大汗——
若是褚易安为此迁怒,完全有可能直接将他们都推出去斩了。
大夫人等人也都闻讯从后院赶了来,这院子里满满当当挤满了人,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直至这死寂般的沉默局面之下,褚琪枫从人群里稳步走出,弯身下去轻轻的扶住了褚易安的肩膀。
“父亲!”他回来的急,虽然试图压抑,声音里也还带了一丝急促的喘息。
褚易安的肩膀猛地一震,那幅度有些大,就连站在后面的褚浔阳也有所察觉。
然后下一刻,他终于缓缓抬手出去,以宽厚的手掌合上了长子死不瞑目的双眼。
之后起身的动作,褚易安再没有迟疑过一瞬,一边转身往内院他书房的方向走,一边有条不紊的吩咐道,“曾奇,准备发丧吧!琪枫你去拟折子,明日一早呈送进宫,请旨将你大哥以皇室礼仪下葬。丧礼吊唁的事,姚氏你去安排!”
说话间他都再不曾回头,也没看任何人一眼。
曾管家命人将褚琪晖的遗体带下去打理,又让人送了那几个衙役离开,大夫人也各自散了分头下去准备。
褚浔阳一直站在原地没动。
褚琪枫朝她走过来,在即将错肩而过的时候他止了步子,抬手轻拍了下她的肩膀道,“天晚了,回去吧!”
“哥哥!”褚浔阳抿抿唇,神色复杂的扭头看向他。
“什么也不用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褚琪枫笑笑,那一笑依旧温暖如初,看的褚浔阳心里一阵酸涩。
她知道自己不该怀疑他,而且她也的确没有怀疑过他,可是这件事——
除了她以外,只怕是连父亲也都要忍不住怀疑是褚琪枫做的了吧!
她看着他,心里突然起了无限委屈的情绪,转过身来,把脸藏在他肩头用力的抱住他,字字肯定道:“哥哥,我相信你!”
说话间,两行眼泪坠落,氤氲了他肩头一片湿气。
------题外话------
呜呜,陛下您为了臣妾一掷千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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