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咬着嘴唇,小声的跪下去应了。
虽然没能整死这个贱人,但是将她送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吃糠咽菜也是大快人心的。
张夫人恶狠狠的出了口气。
罗皇后的和郑氏的脸色都极为难看,皇帝已经一回手道,“都散了吧!”
“是!”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张云翼和钱氏左右各扶了张夫人的一只手往外走,才到大门口,却见褚易民面色不善的带了一叠奏章从外面大步进来,顺势抬手将张鼎父子一拦,冷冷道,“定北候你们父子还是暂且留步吧,省的出去了再回来,也是麻烦!”
众人的脚步一顿。
褚易民已经面色冷肃的走了进去,双手将带来的一叠奏折呈送到皇帝案上,公式化的开口道,“父皇,这是御史台近期整理出来的部分罪证,有人弹劾定北候贪墨修建堤坝的银两中饱私囊,其数额之大,叫人叹为观止!”
张家父子闻言脑中就是嗡的一下炸开了。
从来涉及到银子的事,就没有完全的清官可言,这一点皇帝心里有数,他对张鼎在闽川渠工程上所做的手脚哪能全无所查?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契机发作罢了。
褚易民赶在这个时候递了弹劾的折子上来,分明就是为了褚灵韵的事报私仇的!
皇帝看了这个儿子一眼,并没有马上表态,心中似是在权衡利弊。
张鼎已经急了,连忙回身又跪了下去,哀嚎一声陈情道,“皇上明鉴,这绝对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微臣做事向来秉公守法,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搞错了——”
“误会!”褚易民冷笑,双手超载袖子里,神情倨傲的俯视他道,“御史台弹劾你定北候你的折子可是不下百份,是看在老侯爷的份上,被太子殿下一直压着,想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岂料你这事情实在是做的太过火,百万两的银钱,足有三分之一是进了你私人的腰包。定北候,修渠一时可是关乎沿河两岸的百姓民生,你这样玩忽职守,是要害了多少人才肯善罢甘休?”
话既然已经说开了,皇帝也不能装作没这回事,随手翻了两份折子,越看脸色就越是阴沉的难看,尤其是看到一份闽川那里三日前紧急递送进京的折子,上书年前才刚刚竣工的河道,短短数日,在一场暴雪之后就已经起了裂痕,足见如果到了来年雨季会有多大的损失。
“混账东西!”皇帝怒骂一声,劈头就将那折子朝跪在下面的张鼎砸了下去,“你自己看,看完了给朕一个解释!”
张鼎满头大汗,颤抖着将那折子捡起来,哆哆嗦嗦的打开。
他本身就的借着自己的父亲庇荫才得了这么一个爵位,胆识才气皆无,这会儿早就吓的两股瑟瑟,颤抖不已。
闽川那里出事,其实他前两天就通过关系知道了,并且已经休书给了当时在那边的时候结交的友人想办法掩饰太平,不曾想折子居然这么快就已经递送进京来了。
根本不用细看,他也自知罪责难逃,慌忙叩首道:“陛下开恩,陛下爱恩,微臣只最,微臣惶恐——惶恐——”
“你区区一句惶恐,就将两岸数十万民生置之不顾?你好一个惶恐!”皇帝怒不可遏的大声道,想也不想的抬手往殿外的方向一指道,“来人,把定北候给朕拿下,押入刑部不大牢,三日之后当街问斩,以儆效尤。”
侍卫应声而入。
张鼎彼时已经吓的两腿发软,根本就连反抗都不会了。
张云翼见状不由的急了,连忙对皇帝叩首道,“皇上开恩,我父亲他只是一时糊涂,吞没的银两我们双倍吐出来,趁着现在还不到汛期,抓紧时间补救还是来得及的,请皇上开恩,给我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皇帝的面色阴沉,这个张家不堪大用,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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