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灵韵愣在当场,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隐约明白过来些什么时候。
她的身子震了一震,霍的扭头朝紫絮看过去。
紫絮一抖,仓皇跪下,死命的摇头,“郡主,不是我!”
褚灵韵又不蠢,又怎会真的不计后留下供人攻击她的把柄?
她会给延陵君递私信,只是为了用作胁迫他妥协就范的把柄而已,毕竟——
这件事牵扯到了皇室的家丑,不管是谁牵扯进来都前程堪忧。
可是不曾想,她都还没有去找他谈,事情居然就已经这么猝不及防的爆了出来。
紫絮不可能背叛她,这一点褚灵韵是知道的,可褚琪炎同样不会拿这么大的事情开玩笑。
“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这件事还有谁知情?”褚灵韵的面色阴冷,扶着桌子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
她的神色之间并无多少变化,但只看眼底的神色——
却明显的已经乱了心神了。
“信是李行去送的,除了他和奴婢,再没人知道了,就连李义都不知道。”紫絮道。
李行和李义是一双兄弟,也是褚灵韵身边最信得过的亲信,替她处理张云简的就是这两个人,对这两个人褚灵韵也没有怀疑。
左思右想之下,她终于还是心慌了起来,怒然一拍桌子,脸上凶相毕露的大声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紫絮哭哭啼啼的,一边观察着她的脸色,一边试探着小声开口道,“军组,恕奴婢多嘴,咱们这边绝对不会出现闪失的,您看——会不会——会不会延陵大人那里——”
“什么?”褚灵韵不悦的一挑眉。
紫絮心里一抖,连忙改口道,“奴婢只是胡说八道!”
褚灵韵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是疯了不成?会主动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紫絮再不敢吭声,心里却忍不住的暗暗嘀咕——
延陵君这岂是自己泼脏水?严格说来就算外面传的再疯,这水也溅不到他的身上去。他跟褚灵韵有什么关系?就算众所周知,褚灵韵心仪于他又如何?就算褚灵韵是因为他的缘由而办了张云简又如何?横竖他是手不沾血,最后人们议论起来也只会说是褚灵韵这女人丧心病狂谋杀亲夫!
褚灵韵的性子近来是越发的霸道,完全不听劝。
这些话紫絮却是一个字也不敢多说的。
褚灵韵心烦意乱的兀自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领,最后还是迁怒,满面怒色的踢了紫絮一脚道,“还冷着干什么?还不去把消息给我打听清楚了?”
如果真如褚琪炎说的那样,这件事要传到皇帝和罗皇后的耳朵里,这一次她就彻底完了。
“是!”紫絮连忙抹了把眼泪爬起来,快步出了院子。
褚灵韵自己在屋子也渐渐坐不住了,站起来烦躁的走来走去去。
紫絮出了就再两个多时辰不见人影。
傍晚时分,还没有等到宫里的皇帝和皇后的态度透出来,却是张云翼找上门来了。
他来的很急,因为是褚灵韵的婆家人,门房的下人不明就里也没拦着,直接将他请了进来,却不想那张云翼来势汹汹,根本就没跟下人去正厅见郑氏和褚易民,反而是直奔着褚灵韵这里来了。
褚灵韵自己始料未及,正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冷不防抬头就见外面张云翼推开试图阻拦他的下人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褚灵韵不悦的开口,“这里是我的院子——”
张云翼此时的脸色比她还要难看许多,那目光阴鸷而狠辣,死死的盯着她不放,同时便是冷哼一声道,“如果你还想留几分脸面的话,就别让他们都在这里杵着。”
褚灵韵皱眉,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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