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霍倾儿既然能看清楚对面船上那人是姚锦轩,那就说明事发也只在前面一小会儿的功夫之内。
姚锦轩要真想做点什么也要有时间,这个时候找到人还的来得及的。
褚浔阳雷厉风行,来的很快,连踹了三道房门无果,然后就听到前面的屋子里传来女子咯咯的娇笑声道,“方才的那句对的有欠公正,公子可要愿赌服输,要自甘领罚的!”
“雪柳唤春山——水色,碧池——碧池摇落九州星——”男人的声音醉意朦胧,时断时续。
“公子您醉了!”女子笑的越发欢畅了起来,也知道两人是在做什么,间或还夹杂了家具移位时候的碰撞声,和衣物摩擦在一起的簌簌声。
后面跟过来的褚月宁听到这调笑声,整张脸上就更如是罩了一层寒冰,眼睛里头通红一片。
“咳——”郑文康尴尬的咳嗽一声,连忙抬手将后面的人拦下,道,“都找过了,没人没人,这船舱里就这么大一点地方,咱们还是到上头去继续找吧!”
这样的动静,只要来的不是聋子,谁听不出来?
褚浔阳的目光一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仍是面色平静的冷声命令道:“把门踹开!”
“是!”青萝应声的同时已经飞起一脚。
砰的一声门板落地。
“啊——”略显狭窄的船舱内立时传出女子的一声尖叫,随后便有人尖着嗓子质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这样的不懂规矩,随便就闯——”
她的话到一半褚浔阳已经一步跨了进去。
彼时那屋内的床榻上,粉色的幔帐低垂,半遮半间可见一双男女衣衫不整的摔在一起。
大冷的天,女子身上只罩了一件半透明的薄薄的外衫,露出一面翠色的肚兜大片撒开的裙裾,衣物被扯乱了,大半个雪白香肩在外,乍一看去都是风情。
旁边的男子外袍也被扯的松散了,露出里面洁白的里衣,满面酡红的眯眼躺在床上喃喃的念着什么,似乎是醉的大了,褚浔阳带人这么大动静的闯进来他都似无所察,口中念念有词的还在重复着之前念过的诗句。
那女子虽然不是良家,但是被人这么闯进来也是惊慌失措,从男人身上爬起来,慌乱的整理着衣物,而可笑的是男人的一只手却是死死的拽了她的一片袖口,她慌乱的起身,非但没能把半褪的外衫穿上,一拉一扯之下反而露的更多。
“公子,您快松手——”那女子一急,声音里就带了哭腔扭头试着去掰男人的手。
“不行!”男人却是来了脾气,面色略有几分倔强道,“再继续——接着——接着——”
说着就是醉的昏昏沉沉的模糊了声音。
两个人拉扯不开,就这么衣衫不整的僵持在那里。
褚灵韵和霍倾儿等人都是面色微红的别开视线。
褚月宁的胸口起伏的厉害,眼睛里蓄了泪却是强忍着没有落下来,也是往旁边勉强移开了视线。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褚灵韵斥道,神情严肃。
“我——我们——”那女子支支吾吾,羞窘的无地自容,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半天才哇的一声委屈的哭了出来道,“姚公子醉了,贱妾只是扶他下来船舱休息的,可是他醉的大了——”
说着就是满腹委屈的又满眼期盼的抬头朝郑文康看去,道:“世子,是如姬无能,照顾不周,我——”
郑文康干笑两声,为难的转向褚月宁道,“四郡主您看,姚公子的流量不假,这大约——只是个误会吧——”
虽然两人还没做出什么来,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到底也不是什么体面事情。
褚月宁的面子渐渐挂不住了,脸色涨得发红,死死的捏着手里帕子,眼中神色变化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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