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延陵君已经动了机关将那梯子收拢起来,隔绝出了这船舱上方小小一片安宁的空间。
他单手撑了脑袋,唇角噙一丝温软的笑近距离的看着她红润动人的脸庞。
褚浔阳被他盯的不自在了,就微微垂下眼睛避开他的视线,赌气似的道:“一会儿褚灵韵寻不见你的人就该大张旗鼓的找了,闹出来,我看你要怎么善后!”
“找见我可不就也找见你了么?”延陵君笑笑,却是不以为意,随手拈起她散落在地的一缕发丝在指尖上绕了绕,继而便是俯首下去,鼻尖贴着她的鼻尖蹭了蹭,含笑道,“要寻个机会见你一面可不容易,好不容易见着了,还带了这么一大串的尾巴,我们是不是想个法子,以后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褚浔阳微微一愣,神色迷茫。
延陵君瞧着就知道她是关键时刻又犯了傻,眉目绚烂的笑了笑,就俯首下去吻住她的唇。
褚浔阳的身子略一僵硬。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蚀骨的温柔,一点一点慢慢席卷,将她的气息融贯,小心翼翼的品味珍藏。
褚浔阳的身体紧绷任由他抱在怀里,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由他采颉情窦初开时候所有青涩而甜蜜的美好。
他对她一贯都有足够的耐心,哪怕是情思泛滥也只是温和引导,细水长流一般细细品味独属于她的素有美好,然后一点一点让那滋味儿感觉渗入血液融入骨髓,用一生的光阴去铭记珍藏。
褚浔阳脑中的思绪混乱成一片,竟是鬼使神差的就又回忆起上一回他们这样唇齿纠缠时候的感觉,想着就不禁面红耳赤,脸蛋儿越发不可遏止的染上一层迷离的艳色。
“想什么呢!”延陵君眯了眼睛,见她一副神游九霄的模样,就哑着嗓子不悦的责问了一声。
褚浔阳和他的视线相撞,羞窘之余就故作理直气壮的狠狠瞪了他一眼道:“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把我带到这里,我还当你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同我说呢。”
“我方才说的就是要紧事!”延陵君道,当真是配合着把神色敛了几分。
“说的什么?你昨儿个和褚灵韵见面了?”褚浔阳道。
这会儿她不确定这画舫是到了河中的什么位置,只不时就能听到旁侧有逐渐逼近又飘远的琴音笑声,想必是不时正在和别的船只擦身而过。
恐是被人瞧见了,她也不敢随便有什么大动作,索性就仰躺在那里,漫不经心的晒月光。
“在罗皇后那里打了个照面。”延陵君也没瞒她,提起那个女人多少也是觉得扫兴。
“怎的?”褚浔阳倒是起了几分兴致,笑嘻嘻的半撑了身子起来,直视他的面孔,调侃道,“这回她是公然对你诉衷肠了?”
她撑了身子起来,延陵君就索性身子一摊倒躺下去,嘴角仍是噙了笑容看着她。
他不置可否,只就抬手揉了揉她脑后发丝,道:“这种事,的确是麻烦的很,还是像方才说的那样,不如——我们来研究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永绝后患?”
褚浔阳的心里并不觉得他会给褚灵韵什么好脸色,但是他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还是叫她心里莫名的一阵不舒服,面色不觉的微微一沉,赌气道:“杀了她么?褚琪炎也许沉得住气,可南河王那夫妇俩就未必了,到时候还不得要闹的天翻地覆?既然你也不讨厌,那便就这么拖着吧,我看她是对你铁了心了,有你照应着,我倒也像是有利可图的样子。”
她惯常是不会这样拈酸说话的。
“呵——”延陵君意味不明的摇头笑了笑,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的脑袋压低,蹭着她的唇道,“就是你答应,我还不乐意呢,不如——你配合我一下,我们一次性把这事给了了?”
“什么?”褚浔阳半靠在他身上,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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