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件事,如论到了何时何地,为了我——保重你自己!”
她的目光急切又带了一丝恳求。
褚琪枫看着她,半晌才是弯唇一笑。
她抬手,压着她的后脑将她拢入怀中轻轻的抱了抱,醇厚而温软的嗓音悄然飘荡,将空中降落的冬雪尽数融化:“好!如果你需要,那么我去做!”
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承认褚浔阳所有的顾虑和打算都是对的,所谓圣心难测,也许真是如褚浔阳所说的一般,有朝一日,唯有他登上了那个君临天下的位置才能保全了自己护了她!
寂冷的冬夜中,少年唇角扬起的弧度温暖而熨帖,只是那目光沉毅,如是刺透这茫茫雪夜万里江川,落在某个未知而辽远的地方。
片刻之后,他便将褚浔阳自怀中推开,抬手拍掉她肩头洒落的几点碎雪道:“走吧,先出宫去!”
“嗯!”褚浔阳点头,对他一笑,两人稍稍加快了步子仍是徒步往宫门的方向行去。
出宫的时候已经是四更天。
宫门洞开,外面跪了密密麻麻的一片人忽而便是满怀喜悦的抬头,原以为是宣旨的太监出来,骤然见到是褚浔阳兄妹,所有人的神色就都又垮了下来。
驾车等在旁边的青藤自车辕上跳下,连忙迎过来道:“郡主,郡王爷!”
“嗯!”褚浔阳点头,“父亲宫里还有些要务需要处理,我们去车上等他一会儿吧!”
“是!”青藤点头,引着两人往马车的方向行去,一边道,“车上火盆和手炉奴婢都给您备好了,先上车暖和暖和!”
外面跪了一片的正是之前九城兵马司被褚琪晖带出去的一众官兵,因为误伤了雷侧妃,此刻人心惶惶,一群人跪在这里请命,想要博皇帝一个宽大处理,奈何皇帝日理万机,哪里会管他们这些人的死活?
一行人在这里跪了半天,没见到褚琪晖出来就知道是凶多吉少,这会儿也顾不得许多,领头的一人连滚带爬的凑过对褚琪枫叩首恳求道,“郡王爷,奴才等人有眼无珠冒犯郡主是奴才们该死,可那全都是长孙殿下的命令,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看在奴才们也是事先并不知情的份上,请您高抬贵手,在太子殿下替奴才求求情,饶了奴才们吧!”
那人说着就要去抓他的袍角。
褚琪枫目色微微一凝,一道冷厉的眼波横过去。
那人心里一跳,忙是尴尬的收了手,乞求道:“郡王爷——”
“你们没得我父亲的谕令就私自出动,还冒犯并意图截杀本王的妹妹,这样的罪名若是都可宽恕,咱们朝廷的法典也大可以就此废弃不提。”褚琪枫道,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只就动作从容优雅的垂眸理了理袖口,紧跟着又是话锋一转道,“更何况现如今还闹出了人命案,东宫的侧妃娘娘都被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奴才射杀了,你们如今还有胆子来本王的面前求情?”
“这——这——”那人的身子晃了晃。
雷侧妃被抬走的时候所有人就都由预感,那女人八成是活不了了,现在人真的死了,着所有人就都如是被人当头棒喝,一下子就失去了主心骨,慌乱了起来。
褚琪枫没心思同这些人废话的,只就漠然扭头对宫门口的守卫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就由着他们跪在这里扰乱民心?回头若是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去,陛下怪罪,你们有几个脑袋担待?”
“是,是奴才等人失职,这就赶他们走!”那守门的侍卫受领一惊,连忙招呼了一队人上前,粗着嗓子大声的喝斥驱逐跪在当前的一群人。
那些人是受褚琪晖的指使行事,虽然有渎职的嫌疑,但是除了那百余名弓箭手是染上了雷侧妃的官司,其他人无关性命,也不敢在这个风尖浪口的时候生事,被侍卫一轰也就散了,留在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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