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记不得那样东西是什么,只知道在那一瞬间,他心痛得快要死掉,即便此刻已经忘怀,然而,余痛还是两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洛九歌,你有没有事?不要吓我。”
毓世跪在地上,抱起九渊太子,泪水不断滴落到他的手上。
他的墨发上沾了许多尘土和荒草,额头上有马蹄的踩印,泛着血色,让她心疼不已。
然而,她不知道,此刻他对她的排斥,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猛地一下子将她推开,他冷冷地看过来,带着不容侵犯和亵渎的狠,“离我远一点。”
毓世一怔,他的态度令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却也硬着口吻道,“我这是好意关心你,你不会是脑袋摔坏了吧?”
洛九歌蹙眉起身,有些踉跄地向营帐走去,与其说是营帐,不如说是女帝离开的方向,然而,那一抹身影终究没有看到风泽域发生的情况,乘凰消失在天边尽头。
洛九歌扶住营帐门,眸子微微赤红,垂头,在黄昏下默然不语,不复方才那样风流倜傥的模样。
大脑中没有任何东西,只是余痛传遍全身上下,夹杂着无边无际的黯然,方才那一瞬,将他的情绪将到了最低,可说是留下了一个不会磨灭的阴影。
毓世不放心,跑过来,神色焦急,“洛九歌。”
逐渐平静下来,想到方才的荒诞,洛九歌涩然一笑,“我没事。”
毓世拍拍心口,“哎呀,吓死我了,没事你装什么嘛。”
将士们也稍微放下了心,慕容将军吩咐道,“快去请钟歿太医来看看。”又转而吩咐,“上一份清茶。”
洛九歌倚在座椅上阖目养神,他苦苦搜索着方才转瞬即逝的回忆,却终究是无果,毓世也不再打扰,静静地看了他许久,从袖中掏出帕子,替他擦拭额头上的细汗,嘀咕道,“还以为你功法很高,体质也很好呢,马匹踩踏几下就受不了了。”
洛九歌生硬地拔开她的手,“不要靠近我。”
他变了,变得那样陌生。
倘若是先前,她这样关心他,他虽然对她不上心,但也会当作将士之礼看待,如何能够这样冷漠?
毓世胸口一疼,她有一种预感,这一生这一世,都无法走进这个男人的心中。
没有像以前那样气急败坏又很快眉头舒展,她低声问,“你就那样讨厌我么?好歹我们也算是出生入死过。”
洛九歌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也许脑袋真的是被踩坏了,你先出去吧。”
“嗯。”毓世如他的意出了营帐,她还真的希望他是脑袋被踩坏,这样医治好了他也不至于这样讨厌她。
钟歿太医步入营帐,“太子殿下头疼之外,可还有其他什么感觉?”
“情绪低落至极。”
洛九歌轻轻一叹,“似乎方才,有什么进入脑海,又很快消失了。”
钟歿探了一下他的脉,沉吟道,“征象只是头部受创,休息两日便好了。至于太子说的……或许只是被踩踏时出现了幻觉,只需静心便可。”
洛九歌摆摆手,“本殿记住了。”
钟歿还是开了一贴安神药,方才退了下去,临走前吩咐道,“如果还不见好,太子可随时传唤老夫。”
洛九歌抿了一口清心茶,望着虚空,“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来了,又去了,只留下折磨与我。”
蓝凤祭抵达时,被眼前的一幕震得心头一揪。
天穹在飞快旋转,漫空都是飞溅的冰水,任一滴都可以令一座山峦倾倒,日落已经消失不见,只有淡淡的白光艰难地透射下来,让溟濛的天地之间不至于太昏暗。
此刻,修凌所有的功法混合着焰皇三百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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