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萦绕,娓娓讲着所有的一切,只见玄烨的脸色由喜转忧,逐渐变暗,最后已是乌云密布。“岂有此理,真是好大的胆子。”
岚音话音刚落,玄烨怒拍龙案,纳兰明珠等人的奏折散落满地。
岚音从未见过玄烨如此大怒,只是静静的观望,默不作声。
帝王不比寻常的百姓,不喜于行色,习惯于隐藏所有的情绪和兴致,内心却苦不堪,独自承受。
帝王也亦是常人,看似坚强,却又极其敏感柔弱。
每位帝王宣泄的方式大有不同,有沉迷酒色之辈,更有暴虐之徒,只有隐忍于心,拥有坚韧执着,包罗万象之心,才是千古明君,真是少之又少。
喜怒哀乐是人之常情,尽情的宣泄吧,岚音的眼前好似氤氲,只是含笑望着愤怒的皇上,静静的陪在身边,默默守候着。
屋内凌乱的响动,却无只言片语传出,门外的梁公公焦急的欲推门而入,落霜摇头劝阻,梁公公巧然观色,止住了脚步。
屋内燃烧着难以平息的怒火。“都是朕的好嫔妃。”玄烨重重而语。
“皇上息怒。”岚音见皇上脸上褪去了片片乌云,开口劝慰道。
玄烨死死盯着风淡云轻的岚音,又看着满地狼藉的奏折,堵在心头的怒火慢慢消融,更是蠕动着层层爱恋,岚儿果然懂自己。
勿需多言,一语关切,一抹笑意,便是暗藏心间的浓情。
“既然皇祖母将此事交托给良贵人,良贵人便放手去做吧。”玄烨叹着气,世人皆讲,帝王多疑。
却谁知,被后宫嫔妃刻刻算计着,每日都在提防着呕心沥血培养出的贴身之人,唯恐大乱。
如此这般,如何安心入睡怎能不时时防备介怀
高处不胜寒,其中滋味,只有帝王倾尽而尝。
“皇上,臣妾已布置妥当,近日会来上书房为大阿哥和太子送滋养的补汤。”岚音平静的讲着,“打扰了皇上的清静,还请皇上恕罪。”
玄烨面带苦笑,他的岚儿总是令人惊喜万分,好一招引蛇出洞。
“好,不过良贵人身怀皇子,不要太过劳累。”玄烨心疼的讲道。
岚音缓缓捡起散落满地的奏折,“皇上日理万机,臣妾这些算不得什么。”想起幼年时的情景,是不是应该向皇上请愿
玄烨见岚音面带踌躇之色,轻声问道,“良贵人可是有心事”
岚音执着的鼓起勇气,“启禀皇上,自古后宫嫔妃不得干政,但臣妾有一箴言想进谏与皇上。”
玄烨疑惑,岚音今日不同了,却令自己更加爱不释手,挥着手讲道,“准,”
岚音行礼叩拜,脸上现出凝重的神色,“臣妾家中惨遭灭门,如今臣妾已孤身一人留在世间,朝堂之上的事,臣妾概不闻之,更是不偏不倚,今日皇上可当臣妾只是一平民百姓。”
玄烨不解的望着岚音,脸色却处处关切。
只听岚音接着讲道,“臣妾拾捡奏折时,无意中多次看到海禁二字,臣妾的母族离海极近,臣妾自幼便深知渔民的困苦,听闻南边海域更加辽阔,但渔民的日子却皆为相同,如若开了海禁,无论是大船通商,还是小船捕鱼生计,都是谋生路呀。”岚音言简意赅,表达了自己的心愿。
从初进乾清宫内,便觉察皇上的烦忧,龙案上乱放的奏折更是显露出皇上的焦虑,岚音与额娘曾在海边谋求生计,深知普通渔民百姓的疾苦,才斗胆请愿。
玄烨挂着笑意望着岚音,从未想过岚音如孝诚皇后那般明事理,识政事。
转身背着双手,望着窗外深深的绿意,宏亮的声音讲道,“朕何尝不想,但朝中老臣意见相悖,颇为阻拦,大学士们也是政见不一。
朕一直认为开海禁之意,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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