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终是不忍啊,岚儿岂能选择自己的出身“裕亲王着人送去长春宫吧。”
“皇祖母那边”福全谨慎的问道。
“皇祖母那边,朕会挡着,你着人熬好,只讲着为补药,送去便是了。”玄烨盯着墙上的苍劲的古言:求全之毁,吉德也。
“微臣定会做好的。”福全想到岚音的处境也极为担心。“微臣斗胆问一句,皇祖母那边是不是再让母后去劝一劝啊。”
玄烨摇着头,岚儿的身世,怎能相告众人皆知恐引起蒙古部落大乱啊。
福全见皇上颇为踌躇,到底发生了什么令皇上如此伤感踌躇
皇祖母平日仁爱有加,怎能棒打鸳鸯
两人各怀心思,杯盏交错,几经辗转,
“裕亲王,如何让女子永远不能忘却心中的爱人呢”玄烨的思维已渐渐模糊。
“皇上,世上本无永恒,要么便是刻骨铭心的情爱,要么便是蚀骨之恨的仇恨,才能令人难以忘却啊。”福全苦涩,其实心中还有一语,那便是从没拥有过的无奈遗憾和无缘错过,也同样难以忘怀。
“裕亲王果然比朕聪慧,你看那上书房的书桌上,还有当年朕与你刻的棋盘呢。”玄烨笑着回忆起往事,无忧无虑的那几年上书房的日子,浓浓的亲情洋溢四周。
福全也忆起幼年趣事,映衬相笑着。
玄烨顿时茅塞顿开,绝不能让岚儿忘却自己,收回对自己的情意,既然她心无眷恋,失了爱意,那留下对自己的恨也罢。
从此便这般怨恨着吧,毕竟是自己失言放手了对她的爱恋,如今又逼迫她必须一生痴情与己,她怎能不怨呢
弘德殿内爽朗的笑声中,含着淡淡的苦意。
承乾宫内佟佳贵妃正在翻看内务府上报的遴选秀女的折子。
“娘娘,方才内务府的人来报,浣衣局的宫女宝英死了。”玉镯禀告着。
“告知家人去领尸身吧。”佟佳贵妃没有丝毫在意,一个低贱的宫女而已,皇祖母也将此事了结了。
“是,娘娘。”玉镯应着。
哎,随着佟佳贵妃的一声叹息,“此次秀女都来头不小啊,宫中又要热闹了。”
“内务府的单子已拟出来了”玉镯会意的问道,太皇太后着惠嫔和荣嫔协助贵妃娘娘办理此次遴选秀女,没想到单子这么早便到了。
“这是内务府先给本宫送来的,惠嫔和荣嫔要明日才能见到。”佟佳贵妃傲气的讲道,“钮钴禄家终是盼到了,送来了孝昭皇后的同母亲妹。”
“听人讲,那孝昭皇后的亲妹天资极笨,四岁才会行走,就连讲话都是晚的,入宫了能怎么样成不了大气候。”玉镯宽慰着,
“话是这般讲,但老人们也讲过啊,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满门的亲贵怎能有白丁之人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佟佳贵妃皱着眉头,如今她便要时刻把握住后宫中的每个人,每件事。
不管对自己有心还是无心,绝不能被眼前的繁华迷离了双眼。
“那其他秀女呢”玉镯关切的问道。
“本宫瞧着那海宽之女甚为喜欢,章佳氏与佟佳氏为世交,祖上是从赫图阿城一同打进关内的,只不过是章佳氏当年跟错了人啊。”佟佳贵妃想起阿玛提起的那些心酸往事。
灵气的玉镯微微欠着头,盛京的八王亭仍在,但却早已物是人非了。
“昨日皇祖母还找过本宫和惠嫔和荣嫔去慈宁宫问话,有意将慈宁宫的宫女万琉哈氏定儿送给皇上暖床呢。”佟佳贵妃摆弄着金鞘。
“定儿”玉镯想起慈宁宫那张乖巧的面孔,
“也罢。”佟佳贵妃又深深的叹着长气,皇祖母深知皇上的心思,这定儿与德嫔和良贵人同为羸弱之人,皇上定会喜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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