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七拐八拐,从喧闹的集市,一直走到帝都最偏僻之地,狭小的巷子,如老北京的胡同,两边堆满了生活的杂物。
叶青璃不由蹙起了眉,难道如墨就住在这种地方。
很显然,她猜的一点都没错。
茯苓转到了一条还算整洁的街道,在一座小院前,推门而入。
叶青璃独自隐在暗处,同时也在观察那三个跟踪茯苓的人,果然,不到一会儿,那三个獐头鼠目的家伙,徘徊了一下,就推门闯了进去。
“什么人”
刚放下东西的茯苓,一走到院子,就听到门被人粗蛮的,一脚踹开,显然来人绝非善类,当下不禁面带怒色的大声质问。
就见那为首之人,满脸带着邪笑,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口气充满了不屑于倨傲,“君如墨呢让他出来。”
之人一开口就要直呼他家公子的名字,茯苓登时大怒,“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私闯民宅。”
那人一听茯苓的一番怒骂,不禁放肆的大笑,“私闯民宅这读书人用词就是比咱们强,小爷我私闯了又如何,你喊人啊,谁搭理你。”
“你”
原来是一些泼皮无赖,茯苓登时被气的面色涨红。
“茯苓,怎么了”
这时,屋里也传来君如墨清冷的语调,只见,那玉一般俊美无暇的公子,款款自屋内走出,尽管此地环境一般,但他周身所发出了淡淡书卷气,莫名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可惜,这几个无赖却是感受不到半点。
那为首的男子,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口气依旧无理,“三少爷,数年不见,你倒越发厉害了,摸进了那帝都第一荡妇,叶青璃的床榻,瞧这一身水嫩嫩的面皮,倒叫咱们一会儿舍不得动手了呢。”
出口就是如此伤人。
茯苓第一个不干了,红着眼就骂,“你们这些大胆的狂徒,就不怕我们报官吗”
“报官,哈哈哈”三个泼皮无赖,登时笑的越发放肆。
“这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你以为你们还是帝都,人人称颂的大才子,哼,做你们的大梦吧,小爷我这也不废话了,今日来的目的,就是要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君如墨一身白衣,立于台阶之上,俊逸的面容,沉的如一汪死水。刚才这个人张嘴就直呼他三少爷,显然对他了解的很,而帝都,知道他在家中排行第三之人,却是不多。
“是君如玉派你们来的”
片刻,他想到了那个人。
那为首之人,既然来了,就也不怕暴露,当下放肆的瞪着君如墨,笑的不屑,“不错,正是大公子所托,让我们兄弟三个,替君家清理你这个有辱门风的逆子。”
有辱门风的逆子
无论君如墨在怎么冷静,听到此言,也在也把持不住胸中躁动的怒火有辱门风的逆子这话,究竟是他君如玉说的,还是还是那个被他唤作爹爹的人,下的命令。
当真可悲,他君如墨在帝都风光无限的时候,家族一味的催促他考取功名,好为家族护航,爹爹的好言温语犹然在耳。
可待他一朝陷入绝境,惨遭世人唾弃,那个他一直在乎的家族,却是销声匿迹,对他在无只言片语,如今,他落魄至此,在不想争,在不想夺他们却打着清理门户之名,说他有辱门风。
哈哈,究竟谁才够无耻。
无端的,叶青璃的每一句话,总在他脑中回旋,午夜梦回,也是那个女人强硬无赖般的笑。
世间人人皆无耻,若不够无耻,只能任人鱼肉果然至理名言。
“我已不在与他争夺什么了,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君如墨的眸光突然变的冷冽,直直的盯着那人的脸,胸中充满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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