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芜君许久没回蓬莱,他站在蓬莱山上深深嗅了一口,蓬莱清新自然的气息让他顿感舒适,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
五年来,竹屋上下有西陵瑄和仙苑打理,除了院中的家禽早已经不在了,屋内还是当年的模样,书案上毛笔纸张摆放的位置都没有移过一分一毫,就连窗台上盆栽的位置也没有动过,虽然现在盆栽长大成了藤曼,爬满了整片墙。
一直守在竹屋的仙苑得知主子回来,冲过来抱着他哭个不停,见他眼睛上绑着的布条,哽咽着问:“这是怎么了?”
“有失便有得,这也是回来的代价,不必在意,”仙芜君说,“当年是一个魔潭将我困在了里面,隔绝了所有联系,最终苦熬数年,损失了些修为伤了眼睛,才得以逃出来。”
仙苑抹了把眼泪随口问:“阿瑄呢?他不知道你回来吗?你不在的这几年,可苦了他了!”
“他怨我?”
“你说呢!他当时对你有多依赖啊,你们俩人那时候有多一句话不说就闹失踪,大家都以为你你仙逝了呢!”
“怪我。”仙芜君摸摸仙苑的脑袋,嘴角露出一丝苦涩。
“回来便好,阿瑄定会明白的,毕竟魔潭不是容易对付的东西。”南弘卿打圆场。
西陵瑄抓着燕几道施了法术,眨眼睛便回了王府,上官还和忻城远远地看着一拉一扯的两人。
“西陵瑄你要闹哪样?你不回蓬莱你拉我到这里做什么?”
“除了这里,你还能去哪?”
“要你管!”燕几道不满地看着性情大变的西陵瑄,心中满满地不爽,是啊,除了西陵瑄的王府,还能去哪?良辰阁吗?然而那个说过“要等一个不畏惧‘妖僧’的人来爱”的红粉币安早已经不在了!逍遥府吗?虽可以暂住却毕竟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唉,世间虽大,兜兜转转唯一一个想要一辈子赖着的地方也要没了
西陵瑄刚把燕几道拉进房间,转身一看,他竟在哭!
“看什么看!我不是因为你哭的!”燕几道手忙脚乱地擦着眼角不断落下的眼泪。
西陵瑄上前一步抱住了他,低声温柔地安慰:“王府就是你的家,我希望你永远不要离开我。”
“你有你的事情要管,根本顾不上我吧,瞎操心什么!”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对不起,你的事不是我的事,我不想听也不想管,你放开我,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道,咱两井水不犯河水!”
“你不想和我呆在一处?”
“想啊。”话一出,燕几道有点尴尬地想要收回,然而如同泼出的水,让西陵瑄抱得更紧了。
“跟我回蓬莱。”
“带我去见你师父吗?不不不。”燕几道有种要被拉着见公公婆婆的感觉。
“明早我们就走。”
“我不去!”
“你应该没什么需要收拾的。”
“喂,我都说了我不去啊!”
一个晚上,燕几道逃了三次,每每还没有踏出房门便被西陵瑄揪了回来,最终被人五花大绑着扔上了床。
“你绑我干嘛!我就是想上茅房而已嘛!”手脚被缚的燕几道还是不消停,不住地在床上翻滚,滚着滚着便滚出了床,眼瞅着就要跌到地上了,西陵瑄大步上前一把接住。燕几道看着他的那双眼睛,突然觉得自己成了鸟爪中蠕动的毛毛虫。
“你挺有精神!”西陵瑄看着怀中的某人,一字一顿道。
“哈哈,你放我下来。”
“你是想明天都下不了床吗?”
“我错了我错了,我老实睡觉,不动了不动了”燕几道忙求饶,他不想想歪的,可是一想歪立马脸红,脸一红他暗骂那种话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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