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濮阳淳第一次见到仙芜君时,他说:“我看你很是面善。”
百年前,濮阳淳最后一次见到仙芜君时,他说:“你我是同路人,你会懂我的。”
此时此刻,濮阳淳在房中独自下棋,手中落子,脑海里却不停回忆着。仙芜君一眼把他看透,可是他至今都无法看透他,即便揣测都跟不上他的变化。
棋盘上的黑白子陷入了僵局,濮阳淳托腮轻叹:“仙芜君啊仙芜君,你离开了,却留下这么一盘无解的局!”
濮阳淳正自言自语,一只百灵鸟从窗外飞来,一落地便化身成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模样,一双有神的大眼透着机灵,她走到濮阳淳面前抱拳道:“长门主!”
濮阳淳的视线未从棋盘上移开。
“事情都已经办妥了。”百灵娇滴滴的声音格外动听。
“好,局已布,就等入网了。”
濮阳淳将手中最后一颗百子落下,突见自家弟弟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劝说不成反倒让自己困惑了?”
“都成一介凡人了,觉悟还那么高,我竟被他说得一时哑然了。”
“牙尖嘴利,还是当年的性子啊!”濮阳淳托腮看着下成死局的棋盘,说,“要不,顺其自然吧!”
“大哥,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怎能说放弃就放弃啊!总之,我魔流派,他不进也得进!”濮阳焱突见那盘棋,说,“我刚就想问,你怎么自投罗网,黑子明明布了局伺机而动呢!”
“也许有起死回生之法呢。”
“那得有妙手回春的人才行吧!”濮阳焱刚说话这句话立刻脸色一沉,浑身顿生戾气,只有缺心眼的人才会想到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烂招,就连九尾狐族都不敢这么轻描淡写地对待死,而那时,某个缺心眼的人真干了这种事!
濮阳淳不动声色地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收会盒子里。
“哥,你说当年那么疯狂的一个家伙,不该归我们魔流派吗?我真想看看他没有三界制度压身,没有礼教仁义束缚,能放纵到什么程度!”
······
西陵瑄目送申屠颖等人进了皇宫,然后转身就往燕几道消失的方向寻去,心中不停默念“等我”,心神不宁之时,与南弘卿擦肩而过都没有认出对方。
“小师弟你急匆匆的去哪?”
没有换回一句回答,南弘卿只好上前挡住西陵瑄的去路。
“大师兄!”西陵瑄一惊,反应过来后忙拉着他说,“师兄来得正好,皇宫那边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你去哪?”南弘卿一把揪住西陵瑄。
“我去魔流派找人!”
南弘卿来不及问清事情始末,眼睁睁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很久没有看到不冷静的西陵瑄了!
濮阳焱知道仙流派的人会来,只是没有想到西陵瑄会孤身而来。
西陵瑄站在魔流派山庄前,有仆人上前询问对方姓甚名谁。
“仙流派西陵瑄。”
小仆没来及反应,濮阳焱第一时间迎了出来,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魔流派不欢迎带仙的人。”
“燕几道在这里。”
“他是我魔流派的弟子。”
“无稽之谈。”
“怎么!和他相处这么久,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啊!”
“怕是你什么都不知道吧!燕几道是我仙流派的人!”
“你觉得仙流派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能接受人人唾骂的妖僧吗?”
“这是我们自己的问题,不用你操心。”
“你真天真,跟当年毛孩子的你一样幼稚,这么多年都没有学会人情世故的东西!”濮阳焱俊颜上闪过一丝苦笑,“燕几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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