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被塞了一把钢刀。”
“后来,后来我们五个就跟疯了一样,从山脚跑回了县城,直奔了袁财主家。袁财主是县城内最大的一个富户,之前是做绸缎生意的,按说理应最先受到批斗和整改,但是袁财主的家里养着很多家丁,全家上下足有一百五十多口,六六年是十年浩劫的开端,还没有到如火如荼的时候,所以我们只捡软柿子捏,对袁财主家是有心无胆。不过这时候根本管不了这么多了,心里就一个信念,必须得到黄金,谁拦着就杀谁。”
“生更半夜破门而入,我们五个大吼大叫,黄金在哪里,把黄金交出来,袁财主家顿时被惊动了,出来很多家丁,拿着刀枪棍棒就把我们给围住了,但这一下就激发了我们内心的怒火,怒火就变成了无穷无尽的杀机,我们机械式的挥动钢刀,鲜血溅到身上,碎肉溅到身上,我们反而越战越勇,越发兴奋,根本不管自身受到的伤痛,后来,袁家的家丁们被杀怕了,开始逃,可黄金还没好到,我们哪会放过他们。”
“那个时候我们就感觉一旦跑起来,耳边都是风,就跟飞一样,比之前的速度提高了十倍不止,并且力气大的惊人,一巴掌就能拍碎一个人的脑袋。所以,但凡交手的就没有一个人可以逃出去。那一夜,我们怒吼着,穿过了人山人海,留下了遍地死尸,哪怕是一条狗一只猫也没有放过,因为他们都没有说出黄金的下落。等第二天拂晓时分,我们五个突然浑身剧痛,脑袋里就跟有刀剑在搅一样疼,并且浑身黏糊糊,一股无比浓重的血腥气息就钻进了鼻孔,我们甚至忘记了身材何处,也忘记了到底干过什么事情,只感觉胳膊腿就跟断掉了似的,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这时候,有一个人走了过来,站在我们五个人身边,举头四下环顾着,我听到了他在笑,是那种非常解气的笑声,最后用揶揄的口吻说了一句话,都死了也没有谁说出黄金的下落,可能袁家真的没有黄金吧,呵呵。”
我爸的呼吸已经粗重了起来,眼睛通红,浑身都在颤抖:“那个人就这么走了,甚至走的时候还用怜悯的眼神看了看我们。一个小时之后,天光大亮,我们五个全都站了起来,纵然浑身虚弱的不行,也想知道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但是一看之下我们亡魂皆冒,到处都是死人,到处都是鲜血,并且每个尸体都不是完整,切口平滑,都是一刀斩下来的,肠子,脑壳,眼珠,内脏,残肢断臂,全都横七竖八的摆列着,刺激着我们每个人的神经。那简直是一个修罗地狱。”
我爸用双手捂住了脸,痛苦的泣不成声,仿佛当日的场景又重现在了眼前。他哽咽的低吼:“我们被吓的,惨叫一声就坐在了地上,心脏噔噔的跳,这才意识到,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刘胖当场就被吓死了,身子一抽一抽的在地面上蠕动,而我们四个开始发了疯一样,转身就跑,不肯在这里多待一秒钟,奔跑过程中,甄强被摔断了腿,趴在地上冲我们伸手,叫我们等等他,可我们就感觉身后有无数的恶鬼在追赶着,一刻都不能停。”
听完这些,我的脸色煞白,没想到我爸他们竟然
我爸突然嚎啕大哭:“后来我们才知道,袁家一百五十多口全都葬身在了我们的刀下。全都死了”
小贱,萧大瞎子,车夫,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样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换做是谁,也无法承受这样的事实,难怪我爸受到了良心的谴责,难怪老烟鬼说他身不由己。原来这一切都是被人利用的。
那个人是谁,他跟袁家到底有多大的仇恨,才采取这么极端的做法 ~半:浮生: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我急忙问道。
我爸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频频摇头。
华万福开口了:“西凉,你叫你爸歇会儿吧,我来告诉你。”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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