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临近傍晚,老林子中气温低沉,光线晦暗,宁静的氛围,更加衬托出眼前十来具尸骸的恐怖。但是小贱的举动和哭声,却叫我们瞠目结舌。
他抱着一具尸骸,竟然放声痛哭,还管它叫爷爷。
或许其他人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我和萧大瞎子,冰妃,已经猜测到了一些东西。
先前,在萧大瞎子的纸扎铺喝酒的时候,小贱就提起过他的爷爷。声称是十三年前,他的爷爷被一帮开汽车的家伙,带走了,貌似充当进山的向导,这一去就没有了音信,并且他爷爷还留下了书信,叫小贱一家人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一辈子也不要回来。
小贱跟我进大兴安林,也存着找寻爷爷的念想,因为他一直都搞不懂,带走爷爷的是什么人。没想到行到此处,却见到了老人家的尸骸。
这个方向正是奔吉林白城的,也就是说,他爷爷被带到这里,就身亡了。至于其他的尸骸,应该就是带走他的人。
我们一窝蜂围拢过去,就要拉起小贱。可小贱哭的伤心,伤肺,抱着尸骨愣是不撒手。候得祝赶忙问怎么回事,我就把他爷爷的事儿简短说了一下,大伙儿全都惊呆了。没想到小贱家里还出过这么一档子勾当。
萧大瞎子赶紧劝慰:“我说姓胡的小子,你站起来一米**的大个子,怎么说哭就哭,先别哭呢,你怎么知道这就是你爷爷,这骨头都快烂了,哪里能辨认呀”
小贱哭天抹泪的,一回身就骂:“狗.日.的瞎子,你说谁烂这就是我爷爷,你看他脖子上的这个挂坠。”
说着从尸骸的脖子上,取下了一个生锈的细小链子,应该是银的,并且这个挂坠很奇怪,并不是玉石黄金,而是一个玻璃瓶。玻璃瓶乌起码黑的,不知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我小的时候就见我爷爷成天带着这个东西,根本就不可能错,他就是我爷爷。”小贱哭的悲惨:“爷爷啊,你死的太惨了,暴尸荒野连个烧纸的也没有,都怪这些瘪犊子,都是他们。”
他爷爷被带走的时候,小贱也就是五六岁,是正记事儿的年纪。他既然如此肯定,那就不会错了。
小贱是真伤心了,站起身子,对着其余的尸骸一通踹,本来风吹雨淋,这些尸骸就脆生,一踹之下,全都折断,有甚者都成了齑粉。
小贱还不解气,用大脚板使劲捻着骨灰,龇牙咧嘴的样子,恨不得揪出这些人的灵魂,全都点了天灯。
我赶紧制止了他,断喝:“你特么给我冷静点,如果这真是咱爷爷,那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搞清楚来龙去脉,得看看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他们死了不要紧,但这个仇必须记下,冤有头债有主,等咱们出了大兴安岭,就找他们还债。”
小贱被我一席话给镇住了,一晃大脑瓜说:“老陈你说的对,现在不是掉眼泪的时候,我得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的话,根本对不住我爷爷的在天之灵。”
而此时,车夫惊疑不定的从他爷爷的尸骸上,取下了这个挂坠,拿在手里把玩,最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咔嚓就给它杂碎了。
小贱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车夫,你特么找死呀。”
车夫一摆手:“别急,我得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他的举动同样把我们吓了一跳,这是人家爷爷的遗物,你不由分说就给杂碎了,这也太不地道了。不过车夫并不是个不懂事儿的人,寻常也不爱开玩笑,这么做指定是有道理的。
果不其然,他从碎玻璃碴子中,翻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三角。细打量,这竟是一道被折成三角形的黄符,外面被红线捆着。
小贱也不嚷嚷了,呼呼喘粗气,那意思,这是什么玩意儿
而我顿时有了猜测,看情形,应该是一道护身符呀。难不成车夫认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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