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他幽幽的声音透着诡异,颜子意重力咬住他的手指,拼命挣扎,铁锈味传来,男人的手却没有半丝松动。
“我说过,不乖要吃苦的。”
话音刚落,颜子意的后颈猛地一疼,身子瘫软下去。男人轻松抱起她,走向停在小道后的大众捷达。
地下通道。
徐景行掏出手机,未读信息的提示灯一闪一闪,惶惶不安的情绪几乎淹没他。“你随时等待市局的传唤。”
周致坐在地上猛点头。
徐景行按亮屏幕,未读信息来自颜子意,警钟在脑子里咚咚敲个不停,他指节发软,有些慌地点开她发来的图片后,只一眼,整个人瞬间紧绷起来,紧握住手机,手背上的青筋历历可见。
秦导怎么可能给她发信息,他失踪那天手机就被碾碎了丢在垃圾桶里,损坏得十分严重。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凶手卸了手机的si卡,再将手机碾成渣,混淆视听。
徐景行调了警力到这个街区,跨上单车,离弦般冲出去。
回到大厦,颜子意已经不在了,电话也打不通。
他逼自己冷静下来,用两人绑定的定位软件锁定了她的手机所在的位置,就在街道对面,他知道,不可能这么简单。
他长腿阔步飞快走过去,在小道的边角找到了她的手机,手机下压着一张香水卡片,画着‘一箭穿心’。
队友们很快赶来,黄健翔看着眼徐景行,眼眶憋得发红,大颗大颗的汗水自额角滚落,紧紧咬着下颌,他从没见队长这样过,像一根绷到极致的弦,随时都有可能绷断。
“队长,”黄健翔指了下小道里的一个位置,小心翼翼地说:“有鞋底摩擦地面,挣扎的痕迹,嫂人就是在这被掳走的。”
“一箭穿心,箭、心、爱心,会是什么地方。”徐景行的手指一下下叩击手机壳,声音像是在暴晒过的沙石里滚过一样,又干又哑,“监控,监控查到了吗?”
黄健翔连忙打电话问进度,嗯嗯啊啊几句挂了电话,几乎不敢看徐景行的眼睛,“就是那辆大众捷达,从这里开走,直接开到大市场,那边的街道四通八达,纵横交错的他拐了几圈没,没了。”
“不能等了,”徐景行眼眸里暗光灼人,也不知有没有听进黄健翔的话,犹自开始分析,“凶手有一套完整的作案程序,他一定会按这个步骤来,他昨晚刚谋害了王瑾,没这么多时间准备,我们抓紧时间,一定能救出她。”
黄健翔有点不忍心:“头儿~”
徐景行继续说:“周致的线索是离开玫瑰林才得到的,凶手会知道,证明他从玫瑰林就一路尾随我们,引开周致,掳走子意是临时起意。因为他在云山没有得手,控制欲没得到满足,不甘心。可一旦查到周致,他暴露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急了,怕以后没机会,所以他今天一定没有之前缜密。”
黄健翔挺想说,您老明显更急,没敢。
可徐景行虽然慌却没有乱,条分缕析地说:“将整个燕京市,有爱心、箭、一箭穿心标志的地点全部罗列出来,现在快中午了,如果凶手白天犯案,他一定选在偏僻,荒废的地方,如果是晚上晚上等不到晚上了。”他手心的冷汗一层叠一层,大步往外走去。
五月的中午,突然闷热起来。市局里,所有人勾着头忙碌,空气仿佛被凝滞,紧绷又压抑。
“徐队,有明显爱心标志,又在荒郊的地点有三处,一是恒爱医院旧址,荒废了五年,在西郊;另外一个是安然福利院,十年前已经倒闭了,在东郊;最后一个是妈咪小屋,在江滨公园尽头。”黄健翔一蹬地面,转椅滑出一截,看向徐景行:“头儿,去哪边?还是兵分三路?”
“恒爱医院基本可以排除。”徐景行的桌面摊着一张燕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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